见到薛宝玉移开了目光,李有田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朝前者施了一下礼,便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西寨,暗中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来了。
“你……我……”赵贵觉察到那对冷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顿时如坠冰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要说谁把薛宝玉得罪的最深,当属他赵贵赵保长了,他仗着自己是赵家人,这么多年嚣张惯了。
一副老子的话就是法,我说你犯罪了,你就是犯罪了。
若非薛宝玉是一位武者,换做一介底层黔首面对赵贵的压迫与污蔑,现如今怕是早已浸了猪笼,打断脊梁骨,沦为笑话了。
薛宝玉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赵贵,一瞬间竟有点意兴阑珊——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你不给我,那我就靠拳头要!
“我是赵家人,我们赵家也有武者……族长、族长的大公子,就是碎岳门的武师,你……”赵贵喋喋不休的搬出后台、背景。
薛宝玉冲他腰窝狠狠地踹了一脚,“别废话,前面带路。”
赵贵握着腰窝,疼的直不起腰,豆大的汗珠蹭蹭往外冒,“去……去哪儿?”
薛宝玉玩味的看着他,“自然是去能给你撑腰的地方。”
赵贵神色一滞,内心不知是高兴还是惊惧。
这小子不会胆大到,要一个人挑翻赵家吧?
那你……已有取死之道!
赵贵压下复杂的情绪,连连点头,立马殷勤的在前方指路。
……
赵家。
西寨第一大户。
光是一座宅院,就占地二十亩。
红墙绿瓦内,曲径通幽,错落有致,沿着墙角的一排排绿植枝繁叶茂。四进院落,层层递进,移步换景,大家气度彰显无遗。
到底是数十年的积累,绝非薛家这个暴发户所能比拟的。
连续穿过两个拱门,这才抵达一间堂屋。
最先跑在前面报信的赵贵,已经不见踪影。
只有堂屋内,一张雕花床上,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老者,神色平静的起身相迎。
薛宝玉随意的扫了一眼左右的屏风,隐约有人影闪动,他停下脚步,站在院子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赵延年见薛宝玉这般动作,已然明白自己做的部署被对方察觉到了。
“年轻人太过气盛,我自然要小心驶得万年船。”赵延年一点也不尴尬,吩咐丫鬟给薛宝玉上了一杯热茶。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