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换洗的衣服散发出一股格外浓郁的血腥味。
周围的树木枝叶繁茂,随手拔开眼前的枝丫,上面肆意生长的木质倒刺深深的嵌入肉里,一根一根的拔出来的时候手指已经麻木。
血鸢脸上的疲倦肉眼可见,目之所及依旧是葱葱郁郁的高大树木和浓密草丛。
可问题是她已经这样顺着直线整整寻觅了接近三天的光阴。
也曾回去过阴阳师营地收集了大量有可能能够帮助自己的杂物,甚至还找到了几瓶评分较低的治愈药品。
用完之后身体也稳定了一些,顺便也收集这群阴阳师不知从哪里劫掠来的一整箱试管箱子。
甚至回去搜索的时候还有几名在里面正瑟瑟发抖的女人,安抚过后,自顾自的就离开了。
她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什么疯子,非要见人就杀,能够安抚一二,也算是自己最后的良心了。
离开很远之后也辨识了一些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药草,身上残余的伤口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用绷带缠上敷上草药的伤口,除了一些小伤已经基本算是痊愈了。
不过此时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她迷路了,或者说她一不小心偏离了太多的方向,导致已经找不到之前晾晒着熊皮的树洞了。
周围的杂草都长的很快,千篇一律的景象让她这种丛林生存技巧比较熟练的人都糊涂了。
有毒的蘑菇肆意生长,一些小兽被血鸢两枪摞倒,剥皮抽筋成了口中食,厨艺勉强能够尝出味道。
边走边看,顺便在路边的树上刻上显眼的记号,渴了喝溪水,饿了去打猎。
就这么一边走一边吃,晚上小心点燃篝火,然后撒上一些猎食者的粪便,最后才有些疲倦的进入浅层睡眠。
小心防备可能会到来的追杀,风尘仆仆的几天着实有些难受,血鸢短暂沉思过后还是将目光看向途经路边汩汩的小溪。
毕竟她也是个正常人,也有基本的卫生需求,而且不进行清洗的话,也格外容易引发严重的疾病。
水气蒸腾,波涛汹涌,雾蒙蒙的遮盖了人的视野,清凉的水雾拍打在脸上带来一阵舒爽。
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左向右又在近处的低洼处形成垂落的瀑布。
清凉溪水在坚硬的岩石上撞的细碎,鹅卵石层层叠叠的铺在周围,五颜六色好不绚丽。
落单的野猪哼哼唧唧的吞咽着里面清澈的溪水,里面的游鱼在清澈见底的水里缓缓游动。
保险扣下,一枚枚黄铜色的子弹装入弹巢,充斥压实火药的子弹在枪膛里顺着膛线划过。
带着一捧烟雾和炽热的火光没入了背对饮水的野猪脑袋里。
“嗷!”
野猪外面由长期在泥潭里翻滚形成的土壳此刻竟没有任何的作用,像是一层蛋壳被轻易的击碎。
一捧血雾从伤口处喷涌,几吨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
血鸢还没来得及补枪,就见那四条短短的猪腿晃晃悠悠撑起身体。
生命力顽强的野猪瞬间暴怒,猪头处嵌入血肉被头骨挡住的子弹更是激起了野猪本身的凶性。
睁至最大还是看不见的猪眼泛起密密麻麻的血丝。
日常磨砺的獠牙对准子弹发射过来的位置,犹如一辆失控的重装坦克掀起泥浆径直冲撞了过去。
早有准备的血鸢在另外一棵树下,看着原本的树木被硕大的猪头撞的断裂,粗糙的獠牙一拨将断裂的木碴扫的干干净净。
晕头转向的猪头摇晃了两下,再次看到那个可恶的人类举起手枪对准自己。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这位猪兄失去了仅存的理智。
森林中的树木再受摧残,直到周围一片狼藉,树木也被撞得稀碎。
猪头都快被子弹打成蜂窝,一只猪眼更是被直接打穿顺势绞碎了里面的脑浆。
这头平时可以说横行霸道的猪王终于闭上了它的猪眼,头顶也顺势浮现了一枚浓郁的白色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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