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江宁县新开的云雨楼二层的包间内,刚在县衙外的十几名地主乡绅围坐在一桌。
桌上摆了十几盘美味珍馐,在座的每人手边都放着如今只有在云雨楼才能喝到的美酒‘点绛唇’。
陈思远面带喜色的坐在上首,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桌上的菜肴,一边端着酒盅悠然自得的喝着杯中的美酒。
“陈兄,今天这一桌子饭菜怕是要上百两银子吧?”
刚才在县衙门口质问陈思远的张员外一边风卷残云的夹着菜吃,一边追问着陈思远。
听见他的话,那些吃喝的地主乡绅们也都停下了吃喝,目光炯炯的看着陈思远。
陈思远微笑了一下,拍着张员外的肩膀。
“张兄,我且问你,你想想,如今国朝的粮食缺口有多少?”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才有一个人答道,“今年全国处处遭灾,恐怕各地都缺粮。”
“是极,”陈思远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这才接着说:“各位再想想,我们那五万石粮食够六合县二十万人吃多久的啊?”
在座的各位又算计起来,还是那个人回答道,“如果粥熬的稀一点,每天两顿,至多也就能坚持三五十天吧。”
“那么,”陈思远扫视了一眼在身边所有人。
“这个粥厂是我们捐的粮食开办的,等到朝廷的赈灾粮食到了,接下来是不是还得由我们继续施粥啊?”
“是呀,是呀!”所有的人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我们凑出两三万陈粮,号称五万石,先把粥厂开起来,头几天熬的稠一点,后面的稀一点,支撑上三五十天,那二皇孙也不会来粥厂喝粥,想必也看不明白这其中的机关算计。”
听着张员外的话,陈思远微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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