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胀血像鸡粪一般从划开的口子里冒出来,古拉拉赶紧夹起棉纱块,把它们擦掉。
安静的窝棚里,古拉拉也停止了絮叨,她紧张地用手术刀和镊子把詹米思伤口上己经化脓感染的烂肉剜出来,把附在骨头上的变了颜色的物体一并刮掉。
“幸亏你是昏过去的,要不然,又得大喊大叫让人烦!”古拉拉终于刮干净了詹米思胳膊上伤口里的脓血,还不忘吐槽一句。
“嗯,还有什么呢?”古拉拉握着刀,却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要做,他想挠脑袋,一看两只手都拿着工具,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子,子,弹…”一个微弱的声在窝棚里响起,把正在想问题的古拉拉吓了一大跳。
“龟孙子,吓姑奶奶一跳!”古拉拉骂了一句,“子弹,对,要把子弹取出来!”她不由得兴奋起来,伸手在盘子里找着工具。
“还是用刀吧,把肉划拉开,然后用镊子在里面找一找,就能找见。”古拉拉没有顾詹米思的呓语,自顾自的说着话,一边取出一个大号的镊子。
“疼,疼,妈妈!”微弱的声音又响起来,古拉拉皱了皱眉头,一个多小时的操作,让他有一些累,有一些汗水汇在眉前、额头和下巴下面。
“别喊疼,怕疼,待会儿就更疼了,你这人,这个时候醒过来干嘛呢?自己找罪受!”
古拉拉想了想,还是拧了个毛巾放到詹米思微微张开的嘴里,“要是疼,就咬着毛巾,坚持一下就好了。”
詹米思刚刚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已随着几只黑色的大鸟走进了一间房子,房里烟雾缭绕,巨大的油锅,粗大的铁链,寒光闪闪的刀剑,一群青面獠牙的怪兽,最中间,一只浑身漆黑的大鸟瞪着绿莹莹的眼睛,狰狞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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