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皓仰头,一脸坚定:“小叔,岂闻天下有不出巢之鹰隼乎?”
……
元景十八年,立秋。
宜嫁娶、出行、订盟……
洛河四通八达,勾连东西南北,天下近半漕粮自洛河转运,南粮北调送入盛京。
虽说过了立秋便算是秋天,可吴老汉此刻却不觉得这所谓立秋与前些日子的大暑有何区别。
白日上工时都得打赤膊,不然非得被晒的脱上两三层皮不可。
也就是晚上在纤夫们的大通铺入睡时比前些日子凉快。
想起睡觉这两个字,吴老汉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一条汗布搭在肩膀上,望着河道上那条高五层长十数丈的巨大楼船深深叹了口气。
“今天应该有的忙咯!”
作为干了纤夫这行当二十年的吴老汉,一眼便可以看出这种楼船需要多少纤夫拉纤,拉多久。
拉这种楼船那是要出大力气的,不过也并非没有好处。
因为这种楼船大都是大家族才养得起,一般这种大家族子弟出行,都会有心善的公子哥与小姐们给他们这群卖力气的纤夫发上几枚大钱。
想到这,吴老汉一双浑浊的眼睛忍不住的往楼船甲板上那名身着白袍的年轻公子哥望去。
“张管事,给下边纤夫发点酒肉钱吧!”
甲板上,陈宇皓望着下方数百名正卖力拉着纤绳的赤膊汉子,对身旁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吩咐道。
“好嘞,大公子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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