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要掉脑袋的事情,谁不是偷偷摸摸的?
既然是偷偷摸摸的,孙国主的血书也就暂时暴不了雷。
至于以后……
都特么反了李定国到广西了,还能咋滴?
还能揪着血书不放不成?
看着孙国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至情至性的血书,陈建和邹简臣心中大撼。
“广平伯,右通政,国主和蜀王乃兄弟也,虽说兄弟曾经阋墙,可蜀王致书国主,为了让蜀王多撑一段时间,国主也是不忍直接回书拒绝,足见国主的真心啊!”
梁诚拱手道:“而两位在交水之战时,虽然和国主敌对,可也只是各为其主而已!国主连白文选都能放过。”
“若是蜀藩前往广西,国主必扫榻相迎!”
陈建和邹简臣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有些意动。
和晋藩相比,现在的孙可望反倒是更合蜀藩的心意了。
毕竟在陈建和邹简臣心里,孙可望和蜀藩一直都是敌对的。
而晋藩则是蜀藩的盟友。
那曾想交水之战后,晋藩捅蜀藩的刀子却捅的那么深,蜀藩的首领刘文秀都直接死了。
晋藩的刀子有多深,蜀藩的心里就有多痛,邹简臣和陈建心里就有多恨。
只有自己人捅出的刀子才能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既然晋藩都这样了,蜀藩还能说什么呢?
在晋藩和国主一系中,蜀藩现在愿意支持谁,这自然不用多说了吧?
“广平伯,右通政,我蜀藩昔日竭力支持李定国,交水一战冒着身死族灭的危险,帮助晋藩打赢了孙可望。”
刘玄初痛心疾首道:“可事后,李定国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是怎么对待大王的!”
“从贵州被罢免回滇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殿下就已经快被李定国给活活气死了。”
“要不是我等献策,给了殿下一丝希望,再加之国主顾及兄弟之情,不愿意直接回信,让殿下吊着的那口气松了,殿下只怕是在今年四月就已经驾鹤西去了!”
“而现在,清军已经逼近云南,晋藩却为一己私利,想要火中取粟,回到两广再和孙可望开战。”
“无论如何,我们蜀藩都不能再相助我们的仇人了!”
刘玄初言语间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了。
对于这位茂遐先生来说,这天下无论是孙可望还是李定国得到都没关系。
甚至就连吴三桂只要能够驱逐鞑虏,刘玄初也是愿意鼎力相助的。
另一个时空中,南明覆灭后,刘玄初的选择就是投靠吴三桂,竭力挑动吴三桂造反。
只可惜后面三桂子虽然造反了,可见小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
顿兵在湖南一直不愿意梭哈一把,搏一搏。
刘玄初在苦劝无果后,只能看着吴藩在对峙中越来越没希望,忧虑而死。
而现在李定国和永历朝廷已经没希望了。
在自己的故主刘文秀死后,刘玄初的选择自然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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