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和耿继茂得讯后,也迅速反应。
一方面致书绿营将领,试图拉拢人心,一方面带领两藩精兵出了广州城,试图收复附近府县。
“吴总兵,还请你不要忘记王爷的知遇之恩啊。”饶平城内,尚可喜的使者劝说道。
“这……”潮州总兵吴六奇陷入了沉思。
当初正是尚可喜和耿继茂上疏,咱大清才会授吴六奇为协镇潮州总兵,统率一千精兵驻扎饶平。
这知遇之恩不可谓不大啊!
然而就在此时,大堂之中却突然喧闹了起来。
“怎么回事!”吴六奇惊坐而起。
只见大批军官带着数百精兵来到了吴六奇的面前。
“你们这是要造反啊!”吴六奇看着手底下的兄弟们怒斥道。
只见潮州副将大步向前,对着尚可喜的使者就是一刀。
刹那间,血溅五步,看着吴六奇大惊失色。
“大帅!”跟着吴六奇多年的副将持着染血的佩刀单膝跪地。
与此同时,大批绿营人马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大帅!兄弟们苦啊!以前满八旗欺负我们,蒙古人欺负我们,就连汉八旗也欺负我们!”
副将声泪俱下道:“大帅何等的英雄,虽然贵为一镇总兵,可其实不当广州一副将也!”
“现在国主来了,我潮州的兄弟们,衣食有着,饷银不缺,还分了地!兄弟们总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这当兵的无非就是找条活路,以前鞑子不把兄弟当人,可是国主却把兄弟们当人啊!”
“属下知道尚可喜和耿继茂对大帅有知遇之恩,可是大帅也得带兄弟们奔个好前程啊?”
“以前兄弟们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只有国主才是我们绿营真正的父母啊!”
“属下知道大帅不好下手,所以这才替大帅杀了尚可喜的使者。”
“要是大帅心里还有兄弟们,就带着兄弟们举起义旗响应国主!”
“要是大帅只顾自己的前程,执意投奔尚可喜,那就不要怪兄弟拿大帅奔给前程了!”
此言一出,吴六奇哑口无言。
“大帅,你到底愿不愿意带兄弟们奔前程啊!”一名参将开口,图穷匕见。
“传……传令下去,全城割辫,响应国主。”吴六奇颤抖道。
“大帅英明,请恕我等唐突!”副将等人激动无比。
整个大堂之中,欢呼震天。
吴六奇看着眼前的一幕哭笑不得,现在的他哪敢治罪啊。
“你我兄弟多年,何须如此!这辫子本帅也早就想割了!”
“传令下去,秣兵历马,潮州府内,谁不从国主的号令,咱们就杀谁!”
踏过了心里的坎后,吴六奇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为之一变,准备在孙可望麾下再搏一搏功业了!
当新年到来之时,整个广东遍地义旗。
被孙可望绑在了一起,跟平南、靖南二藩有血海深仇的广东各大势力,纷纷起兵响应孙可望的号召,割辫起兵。
一时间,在这股汪洋大海之中,尚可喜和耿继茂竭力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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