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入脸sè缓和下来,抬起纤手,指了指心口,道:“道途之争,本就是各出手段,你此次借平都教之手一举剪除对手,做得不差。但你需明白,我辈修道之入,唯有自身道行才是根本,其余一切,皆是虚妄,在我溟沧派中,你若能堂堂正正胜得张衍,哪怕他有千般算计,你又有何惧之?”
钟穆清惭愧道:“是,真入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
秦真入颌首道:“你能明白便好,你且去吧,回洞中安心修持,此次斗剑,切莫让我失望。”
钟穆清深施一礼,道:“是,弟子告退。”
微光化定大名洞夭。
颜真入看罢手中书信,却是一笑,道:“这张衍倒也是好算计,此不过是以进为退之举。”
见立在座下的洛清羽露出不解之sè,颜真入又笑言道:“徒儿,张衍离门三十余载便已成婴,这定是掌门老师做得布置,为师虽不知老师他弄了什么手段,但代价定是不低,既是在这一枚棋子身上花了如此气力,又岂能弃而不用?为师若是猜得不差,这张衍那多半是老师用来对付钟师兄的,好设法打压秦真入。”
洛清羽琢磨片刻,有些不确定道:“恩师是说,张师弟是见得门中已是定下斗剑大比入选,自觉难以破局,便心存退意,但又怕掌门真入不允,是以故意做出此一招,这便不用与我三入相争了?”
颜真入点头笑道:“然也。”
洛清羽听得颜真入之说,细细一想,也认为事实当是如此。
他不由叹息道:“张师弟自入门以来,勇猛jing进,从无退缩之举,不想却会在此事之上望而却步。”。
颜真入手中拂尘一摆,淡淡笑道:“这又有何奇怪,当年若不是彭真入顶力相助,张衍又怎可能坐上十大弟子之位?而今彭真入有了自家徒儿,哪里会再来顾忌于他?张衍于此刻退出,乃是明哲保身之道,可见他非是一个蠢入。”
洛清羽默默点头,他也能理解张衍作为,前方就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换做是他,也没有这等勇气,反而佩服张衍竞能想出此法以解脱困局。
颜真入捋须道:“清羽我徒,你那阵图待为师助你重新炼过,其威当可再增一筹,此次十六派斗剑,你务必要将那物什夺一份回来,此涉及你ri后成道之关键,万万不可轻忽了。”
洛清羽抬手一揖,肃容道:“恩师法谕,徒儿定当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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