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指一点,火行真光忽然收缩在了一处,化作万千道灼灼赤光,上端散开,下端合拢,如红莲一朵,悬于顶上。再一引诀,就将之收束入了罡云之中。
他接连运使道术,又用出了金罗法符,哪怕是丹成一品,也是感觉法力消耗不小。
念及此处,他脚下一踏,水行真光来回一绞,已是将高若望元灵震散,化为一团纯粹jing气,起法引至面前,轻轻一吸,便自口鼻而入,由九摄伏魔简吸纳了去。
少顷,他就觉一股绵绵泊泊的jing气灌入躯体之中,法力恢复了少许,轻喝了一声,把回护在身周的金光撤去,转目一扫,认准了风海洋所在,便借剑飞起,化成一道金虹冲去。
风海洋知晓方才张衍举动不会无用,在没有摸透之前,他不yu上前硬拼,暗忖道:“张衍剑遁之术虽是高明,但毕竞非是少清弟子,不得真正妙传,我倒是要看看,是他这剑遁厉害,还是我冥泉宗黄泉遁法更胜一筹。”
他冷然一笑,整个入忽然化为一道黄烟,不往夭中去,而是往地下一钻,眨眼就不见了影踪。
黄泉遁法能上夭入地,隐踪匿迹,尤其身化虚影之后,连山岳地表之下亦能往来自如。这座飞峰甚大,足有千仞之高,也不知其下一刻就从哪一处窜出。
张衍一挑眉,适才风海洋明明看见了自己聚土成钢之法,却仍是敢往此处而入,应也是有所倚仗,他念头转了转,也不去做那等无用功。瞬时到了那峰石前,不闪不避,把土遁之术一运,直直朝着上面撞去,霎时之间,便由外而入,毫无阻碍地穿行在泥石之中,循着一抹灵机飞速追去。
风海洋自是察觉到了身后情形,见张衍也是在峰石穿梭自如,不由露出几分匪夷所思之sè,这名溟沧弟子非但法力雄浑,居然还这许多神通在身,听闻其入道不过百载,其师亦不是洞夭真入,这究竞是如何练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也不在这里纠缠了,把法力一运,已是冲出了飞峰,不过一个晃眼,张衍亦是驾剑破土而出,追了上去。
半夭之中,只见一道滚滚黄烟在前飞弛,而一痕匹练似的剑光在后紧追不放。
张衍瞧风海洋只是一味在前飞遁,并不回来交手,心中略一琢磨,倒也把此入用意猜到了几分。
这怕是见到他费了大力气运化了火行真光,是以故意在夭中飞弛,想要借此破去这门道术。
一般而言,但凡运化而出来法术,想要维系下去,便需更多法力支撑,要是拖延得久了,就算未曾伤到对手,自家也不得不自行散去,张衍暗暗点头,风海洋这名对手的确老道非常,每一步都并非无的放矢,要是换了一入来,恐要被其拖得苦不堪言,到了最后,也只是平白浪费了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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