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独摇头道:“我非是说此事,而是你不曾将他带了回来。”
墨文不禁一怔。
墨独叹一声,道:“七八岁模样便能看得八成以上学经,这般天资,在素风台中也是少见,若能好好栽培,来日必成玄师,我墨衣台便可少了几分掣肘。为了这等人才,你纵然晚上两日到此,又能如何?”
墨文更为惶恐,道:“确是学役做差了。”
介宫师在旁说清道:“大宫师。役也是一心为了学宫。”
墨独言道:“我向来赏罚分明,墨文此行仍是有功,可赐双倍血药,但失落人才,罚减半数,何时寻回。何时补足。”
墨文郑重道:“多谢大学宫高赏,学役这便动身,不把那孩童寻得,绝不回宫!”
说完,重重一叩首。
墨独看了一眼介宫师,后者点点头,他走至一边,推开一扇暗门,道:“随我来。”
墨文再是一拜,便跟着介宫师退了回去。
二人退出去后,自石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一人,三旬年纪,留着短须,步履甚是沉稳。此人乃是申方国公子束淆,因国主老迈,无心打理国事,是故国中权柄早就操诸于他手。
他摸了摸胡须,言道:“大宫师以为,自天外到来的,会否是那凶物?”
墨独想了想,摇头道:“不像,传闻那凶物残暴狠毒,且万年一临,如今才过去七千载,怎么也不会这时到来。”
七千载前,正是东荒神国兴盛之时,然而记载之中,却有一凶物自天外而来,神国大祭公公拓率众迎敌,传言一场大战之后,公拓虽将此物击退,但自身也受创极重,其人死后,神国也就分崩离析了。
公子淆一笑,道:“说得是,况且这也仅是传闻罢了,有些地方还太过离奇,是否当真有那凶物谁也说不清,便真是如此,我人道之国不仍是存续未断么,所以也算不得什么。”
墨独神色认真道:“纵然不是那等凶物,来人之能,也不可小觑,很可能也是到了那般境地之中。”
公子淆讶道:“可能么?”
墨独淡声言道:“来者能破开这方天地,与七千年前记载有几分相似,且这回来人许还不止一个。”
灵形之上,便为通玄,到了这般地步,便能称之为大玄士了,这也是玄士之称的由来,然而在此之上,实则还有一层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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