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怪在威吓一番后,便就又没了动静,然而方才未过片刻,那金鼓又在那些方士示意之下奏动起来,再一次把它撩拨起来。
如此反复上百次,有十多天之后,此怪渐渐变得无力,怎么也不肯动弹了。
那被称作国师之人自辇舆上站了起来,慎重看着,道:“快要成了,你等要好生看住了。”
众人闻听,齐齐精神一振,一名方士模样的年轻人喜悦道:“国师,擒获了这一头天外精怪,门下承传至少又可延续千年了。
那国师眼中也是多出一丝喜色,但他还慎重叮嘱道:“这精怪未曾落网,还不到高兴之时,切不可大意了。”
众人齐声称是,尽管他们已是与凶怪纠缠了大半月,但是准备充分,还有昼夜休替之人,最多一次出现在阵中的也不到百余个,是以看去虽每一人都是消瘦了些,可精神仍是十分饱满。
张衍站在高空之上,把对话之言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些人要是论修为,至多也只能勉强与明气修士相论,但是手中所掌握的东西却是大大凌驾其上。
这般看来,此辈不是出自一个没落修道的宗门,就是继承了哪个大能之士留下的遗泽。这白擒怪也极有可能被这些人引了过来的,目的是想利用此物身上的精气灵机供他们或是门下修炼,这却有些意思了。
虽都是自天外而来,他却没有上前助这白擒怪解脱的意思,这等凶物,危害世人生灵,乃是所有修道人共敌,自然要尽早消除,此界之人不需要他出手,那是最好不过。
又是几日过后,白擒怪元气大损,无法维持自己身躯,轰隆一声破散开来,化作无数细碎屑,这些残损哪怕逃了出去些许,都可能借助灵机精气恢复过来,可此界灵机不足,就算去了外间也做不到这一,何况它此刻尚被困在阵中,故是连一丝一缕也未能脱了出去,反而被压制得更是容易。
那国师站在那里不眠不休已是有多日了,直到此刻,他才缓缓落坐下来,露出一丝倦容,道:“当无什么反复了,差不多该收网了。”
那些坐守在阵位之上的方士此刻也都是大为放松,着人取出了一只只白色坛子,过去摆在阵位之上,过得许久,那坛中有一滴滴灵液汇聚,大概一个多时辰,就将把这一批坛子装满,那些人将之搬了下去,很快又换了一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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