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不知道那怀表是做什么的,但她提起来,就代表她有疑虑了。
我从不怀疑她的智商。
直到她提出要我给她催眠。
我知道,时机到了。
可那一次,我并没有成功,只让她恢复了部分记忆。
我疑惑,为什么十七年过去,当年的催眠还是这样难以动摇?
是她自己不愿意想起来?
她不愿意想起来的,是关于栾家,还是......因为是我催眠了她?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次次的催眠,一次次触碰到关于被催眠的事物,她想起来的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次,她问我: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一次,你也没有完全成功?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应该是催眠吧。
我没有完全成功吗?
我很抱歉。
也很抱歉,直到现在,都没有勇气把道歉的话说出口。
我对不起她的那些事,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
包括争取楚家继承人的位置,让楚家成为栾家的附属家族,包括把自己囚禁在一寸三尺的实验室,替她研究N87抑制剂。
我做错了事,也错过了她,但只要能在她身边,看着她完整的走完这一生,对我来说,也算是值得的。
从我在沈家催眠她忘掉作为‘栾俏’的一切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过任何奢望了。
从此,我们就是两条永远平行的平行线。
如果时光能重来,如果可以说后悔,十七年前,沈家爷爷找到我,要我催眠她的时候,我一定会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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