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里望了望,沈初心不免有些奇怪。
一般郡公王爷离世之后都是葬在自己的祖坟,可这里竟只有一座碑,上刻着“谷延利之墓”几个大字。
若非谷延利这三个字,恐怕任谁都想不到这里躺着的竟会是晋国曾经最尊贵的异姓王爷。
见沈初心对着谷延利的坟墓发呆,周林不由得一愣,她连忙压低声音问道:“小姐,你不会是想要挖开延利郡王的坟墓来一探究竟吧?”
她相信,沈初心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沈初心望着面前的坟墓,陷入了沉思。
老实说,她真的有这种想法。
“小姐,这里毕竟是晋国,若是被晋国国主知道了,只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沈初心低声道:“我知道的。”
说罢,又在谷延利的坟前站了一会儿,二人这才离开。
随意寻了个客栈安顿落脚,沈初心只简单地吃了几口饭,便回房睡下了。
躺在床上,沈初心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这么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今天向很多人都打听了此事,可结果都是一样的。
所以到现在,就连沈初心都在怀疑,谷延利是不是真的已经离世了,那她这么坚持地查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入了夜,沈初心这才觉得眼皮逐渐沉重,最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她早早地便起了身,准备再换个地方打听。
而此时,公主府内。
一个侍女匆匆忙忙来到晋阳公主的寝殿,隔着屏风帷幔,她跪了下来,道:“公主,奴婢有事启奏。”
良久之后,才见一个女子从帷幔后走了出来。
她容貌端庄清丽,虽谈不上倾国倾城,但通身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侍女这才道:“奴婢听说昨日里城里来了一位姑娘,那姑娘一直在打探延利郡王的事情。今日一早,那姑娘去了城西,还是在打探延利郡王事情。”
听闻此言,晋阳公主那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泛起一丝涟漪。
“一位姑娘?”她疑惑问道:“你可瞧清楚了,她长得什么模样?”
侍女道:“这个奴婢真的不知,昨日奴婢只远远地瞧了一眼,那姑娘又带着面纱,实在看不清样貌。”
晋阳闻言想了片刻,随后问道:“你说她现在在城西?”
侍女点了点头。
晋阳这才起身,道:“来人啊!守好本公主的寝殿,不许任何人踏入半步,如有违背者,就地正法。”
“是!”
吩咐完此事,晋阳公主便带着方才那个侍女出了门,去往城西。
与此同时,沈初心还在打探谷延利的事情。
一个大叔道:“延利郡王走的时候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他那个脸色啊,当真是可怕急了,不像是病死,倒像是中毒,脸上都还有洗不净的血迹呢。”
听闻此言,沈初心脚下一软。
她记得谷延利当初告诉过她,十日散毒性剧烈,若是没有解药,十日之后便会毒性发作,七窍流血身亡。
“对啊对啊,我们是和国主一起亲眼看见眼里君王的尸体被放入棺椁内,而后入土为安的。”
听到这里,沈初心终于死心了。
她伸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周林见了,连忙上前来扶住她。
“小姐,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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