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才是最该死的!”
话音落,“噌”的一声,血鹰突然举剑朝马车里的晋国公掷去!
卫兵们脸色大变,注意力都跟着那掷出去的剑飞在空中,纷纷赶去护卫晋国公。
变故便在这时陡然发生!
只见地上那一堆交叠的尸体突然被人推开,埋在底下的几个大理寺衙卫一跃而起,将马车团团围住!
一把长剑隔着窗架在了晋国公的脖子上。
老头儿眼里的错愕仅仅一瞬,便恢复了神色如常的镇定。
“晋国公不愧是戎马半生的人,刀架脖子上都毫无惧色,晚辈佩服。”竹林中传来了男子清朗的声音。
话音落,只见上官瑾举着一把金刚伞,款款从竹林里走出,清瘦挺拔的身形渐渐出现在众人眼中。
魏萦惊喜地跑过去,围着他上上下下地看,确保他没有受伤。
“居然没死,原来是早有准备。看来,老夫倒是被小瞧了你这个毛头小子了。”晋国公不阴不阳地说道。
“若老夫猜得不错,今日的刺杀,本就是你有意等老夫上钩吧。”
“故意放出回京的消息,原来,你是等着老夫自投罗网。”晋国公冷笑,“好手段,好计策。”
上官瑾正走到马车前,微微抬起金刚伞的边缘,露出一张清冷出尘的白皙俊颜,眉目如画,暗夜一般的眸子映着火光,灿若寒星。
“实不相瞒,证据晚辈收集得不大齐全,只好请国公爷亲自走一趟,坐实那些罪名。”
“只要国公爷出现在晚辈回京之路上,圣上便会起疑心。就算晚辈拿不出证据,晋国公府也已经失了圣心。”
“原来你小子竟然打的是这主意。杀人诛心,不过如是。”晋国公无奈一笑。
“若是晋国公府不曾贪赃枉法,暗中开设钱庄赌坊,培养杀手,拐卖人口,偷采铜矿,私铸铜钱,国公爷也不会一时情急,掉进晚辈设好的觳中。”上官瑾神色冷清。
晋国公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孩子们不争气,做了事,屁股擦得不够干净,让人抓住了把柄。”
“我这个当爹的,总不能看着一家子子侄全都折进去。少不得要替他们善后了。”
“国公爷爱子心切,拳拳之心,真是令人感慨敬佩。只可惜,郭家的儿孙们不争气,国公爷戎马半生,提着半条命挣下的荣耀,就要晚节不保,灰飞烟灭了。”
“咳咳咳……”晋国公一口老痰卡在胸口,咳不出来咽不下去,喘息许久方才平复。
“上官大人说这话,为时过早了吧。”
说话间,晋国公掏出帕子擦嘴,却突然手腕一转,一只袖箭破窗而出!
上官瑾脸色一变,反应机敏,侧身躲过一只,却不想下一只已经近在眼前!
“上官瑾!”魏萦大惊尖叫,想也不想地扑了上去!
“大人!”一众大理寺衙卫同样惊呼飞奔而至。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众人始终晚了一步。
魏萦虽然挡在上官瑾身前,却于事无补。
袖箭穿透她虚无的身体,刺到上官瑾的肋下。
上官瑾顿时闷哼一声,手扶着袖箭,想也不想拔了出来。
只见那箭头上的血,是暗红色的。
“这袖箭威力不足,杀不死人。但是上面的毒药,却能折磨人致死。”晋国公苍老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上官瑾,笑声桀桀。
“怎么样,你交出证据,老夫给你解药。公平交易,如何?”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