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暮忽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那我呢?”
苏平河满脸诧异:“你什么?”
“你只怕他会误解你是血腥残暴之人,怎么不怕我会误解?”段长暮死死盯住她的双眸,语气冷厉,“因为你心里我也是这样残忍嗜杀之人,是吗?”
苏平河没料到他会忽然这般动怒,一时也没了章程:“我不是那个意思……”
段长暮冷哼一声,扔了筷子,也不顾伤口疼痛,就那么疾步拂袖而去。
苏平河跟在后面追了几步,恰巧赶上有随从来报说楚公子醒了,便又只好先去看楚怀夕。
楚怀夕醒后神志还有些混沌,好容易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正兀自躺在床上发呆,一见苏平河又激动起来:“平河!你没事吧?”
方蝉衣在旁提醒道:“楚公子伤了后脑,万不可过分激动,否则脑中淤血会再度堵塞,到时候就算是方某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了。”
苏平河知道方蝉衣医术超群,会这么说肯定不是危言耸听,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稳住楚怀夕乱动的身体:“我好得很,你千万要听方大夫的话,冷静一些。”
楚怀夕见她目光如水,柔和万千,心里觉得一片安宁,连受这样重的伤都顿觉不痛了:“段兄呢?伤得可严重?”
想到段长暮突如其来的怒意,苏平河心里又是一阵烦闷:“他好得很,还会发脾气呢。”
这时候门被从外面推开,段长暮走了进来,眼神没有在苏平河身上停留,只面目表情地打量了楚怀夕一眼:“看样子你应是无大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楚怀夕见他脸色难看,苏平河又板着一张脸,猜想两人定是闹了不愉快,只好点头道:“公务要紧,段兄快走吧,请恕我不能远送。”
段长暮仍旧没有多看苏平河一眼,冷着脸转身就走,望舒无奈地看了扶光一眼,也立马跟了出去。
扶光凑近苏平河小声问道:“二少爷不去送送少主?”
“我送他做什么?”苏平河嘴上这么说,身体倒是乖乖跟了出去,“罢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他点面子吧。”
然而段长暮并没给她这个机会,等苏平河慢吞吞地跟出来时,他早已没了踪影。
“段御使好像有急事,一出来就坐上马车离开了。”马场的人如是回答道。
苏平河愣了半晌,自嘲似地低头笑了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不稀罕我送。”
扶光皱了皱眉,想说点什么,到底还是住了嘴。
苏平河又回去陪着楚怀夕说了会话,把自己和段长暮如何制服老虎,苏平川如何在众人面前磕头认输的事都说了一遍。
楚怀夕震惊不已:“你怎么忽然有那么大的力气,竟然能把老虎的脊背打碎……”
“约莫是这几个月跟着段长暮习武,在危急关头有了些许爆发力吧。”苏平河想了想还是没把大力丸的事说出来。
这到底不是什么寻常药物,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只怕会给方蝉衣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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