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公子此刻喊冤也是无益,杀害黄三的凶手及其同伙已然伏法,皆指认主使为苏三公子,下官也是秉公处理。”左关山朝苏宴海拱手道,“还望苏尚书行个方便,莫叫大理寺难做。”
苏宴海听闻这话,步履都有几分踉跄:“那伙人,竟都说是听命于犬子?”
“正是。”
苏平川大喊起来:“我根本不认识那伙人!他们说是我就是我?你们大理寺查案就是这样乱来的吗?”
“平川!”苏宴海将他喝住,“不可对左大人无礼!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天下还没有王法了?仅凭贼人一面之词如何定罪?”
这番话,苏宴海虽然是对着苏平川说的,但显然是说给左关山听的。
左关山的后颈又默默地淌下一滴汗。
他这是流年不利啊。
前头带走的以为不过是个苏家的庶子,谁知人家的靠山是安定侯。
如今带走的又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嫡子。
就为了一个死不足惜的恶霸,非要弄得他乌纱帽不保吗?
“既然左大人要秉公办理,那你就跟左大人去大理寺走一趟。”一旁默默看着的苏淮胥终于发话了,“你二哥不也去了趟大理寺,如今已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老夫相信,大理寺绝不会无凭无据乱抓人。”
“那是自然。”
左关山一听这话心里才稍微安心了些许。
要是苏府硬不肯放人,他少不得要跟苏府起冲突,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苏阁老和苏尚书,都不是什么好得罪的人啊。
苏平川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被带走了。
苏平河只在旁边看着,一句话也没说。
她虽然也不相信苏平川有那么大胆子,敢做出买凶杀人,还嫁祸给自己的事。
但她也不是什么圣母。
苏平川屡次三番地想要害她,林场那次还差点害楚怀夕丢了性命。
她不至于这时候还傻到帮苏平川说话。
就交给大理寺去审理吧,无论最后怎么定夺,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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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这边听到苏平川被抓的消息,却是慌了阵脚。
“母亲,你说,大理寺会不会查到咱们头上来?”苏溪宁紧张得牙齿都在打颤。
刘氏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安慰自己女儿道:“不会的,青黛去见那伙人时,是乔装打扮成男子去的,还带了斗笠,不会有人怀疑到咱们头上。“
“真没想到那群蠢货竟然会起内讧闹出人命!”苏溪宁道,“我们只不过是想叫他们把二郎的名声搞臭,让他参加不了科举,他们怎么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刘氏闭了闭眼,遮盖住自己眼底的懊悔:“都是一群有案底的赌徒,自然不可能受咱们控制。”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做。”刘氏冷笑一声,“这不有了个现成的替罪羊吗?左右此事怪不到咱们头上,咱们就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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