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樱也被这无耻的作风惊到了,她冷声道:“钟大人就不管吗?”
周锦道:“一开始我告过几次,后来她对外人说我一个儿媳妇凑到公公面前说三道四,你姐夫就让我不要去了。”
陈樱暗暗捏了捏拳,心里满是愤懑。
就在这时,一个满面红光,带着金钗步摇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陈樱认识她,正是钟雨石的继室,沈氏。
沈氏一来就自动忽略陈樱,走到周锦的面前道:“你什么意思?这个家不是你在管吗?难道我买根簪子都不行?”
“你是怎么当我们钟家的儿媳妇的,你们周家人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孝顺吗?”
周锦气到:“前天婆婆赊欠一个镯子,昨天婆婆又赊欠三匹蜀锦,今日婆婆还想赊欠金簪?我虽然管着府里的中馈,可钟家收入微薄,如何经得起婆婆这般赊欠?”
沈氏怒道:“你在教训我,你信不信我让正儿休了你?”
“你……”周锦都气哭了,眼泪一直往下掉。
陈樱气得胸口疼,忍不住冷笑道:“钟太太好威风啊,正好我要带表姐进京,不妨我们一起。”
“我到想看一看,我表姐夫要用什么理由休了我表姐。是用不为继母还债呢?还是用钟家挥霍我表姐的嫁妆?”
沈氏忽而一震,这才看清楚周锦的旁边站着一个小姑娘。
陈樱当年来钟家,年纪还小,沈氏早就不记得了。
这次陈樱来周府做客,虽未好好打扮,但穿戴已是不俗。
沈氏拿不准陈樱的身份,警惕道:“你是谁?”
“这可是我们钟家的家务事,你一外姓人还想插手?”
陈樱冷笑道:“我只想插手周家人的事,钟家人与我有什么相干?”
“众所周知,钟大人月奉不过八十两。府里其他开销不说,不知道钟太太这穿金戴银的所来,是钟家哪里来的收入?”
沈氏被人揭了底,恼羞成怒道:“谁说钟家只靠老爷的奉银?钟家也有田产铺子的。”
陈樱嗤笑道:“当然有。当年媒婆上周家提亲的时候说过了,三十亩水田,二十亩肥地。另有两家糕饼铺子,统共能月入五十两银子。”
“我看钟太太这头上的金钗步摇,少说也不下五百两银子。怎么?钟家靠着娶周家女儿当儿媳妇发了笔横财,足够钟太太显摆招摇的了?”
沈氏气得脸都绿了,忍不住大喝道:“你住口。”
“你浑说什么?我用的都是钟家的银子,跟周家有什么关系?”
陈樱怒怼道:“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绿琴,咱们不是要去苏州李大人家做客吗?记得,到时候好好把钟太太威逼儿媳妇还债的事情说一说。”
“我到是想看看,这钟大人有多大的官威,竟然指使自己的太太压榨儿媳妇的陪嫁银子。”
陈樱说完,就要往外走。
沈氏吓得面色骤变,一时间又惊又疑。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