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去找邵海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晚上一定要留在他家。”
其他的话也不必再明说。
聂红霞明白她妈的意思。
她磨蹭了一下,终归是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弃这么好的婚事,一咬牙,冲出了家门。
十点多钟的冬夜寂静无人。
聂红霞缩着脖子,埋头往前冲。
她已经想好了说辞,就说是和刘景明在乡下有过一段,但那都是刘景明逼迫她的。
实际上她对刘景明半点感情都没有。
男人都会同情弱者,只要她勇于承认错误,再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逼无奈的弱女子形象。
应该能打动邵海光。
聂红霞想了一路,甚至连说话时配套的表情都准备好了,可等她好不容易跑到邵海光家门口,却是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来给她开门。
门都快敲烂了。
手也快敲肿了。
聂红霞有些泄气,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半天,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也许邵海光还没回家。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越临近午夜,气温越低,冷风像刀子似的无孔不入,吹得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热乎气。
最后,聂红霞实在是熬不住。
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邵家。
等明天的吧。
明天她一早就过来,一定要取得邵海光的原谅。
午夜的街道连个鬼影都没有。
过来的时候因为心里装着事,聂红霞并没有感到害怕,此刻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她却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周围实在是太静了。
静到一点人声都没有。
偶尔有风吹过,卷起一大片落叶,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
聂红霞步履匆忙。
恨不得立马就到家。
她想到以前在乡下的日子,浇地的时候要成宿地看着水,她胆子小,自然不敢一个人在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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