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伙这么看得起本官,朝廷与县衙的水利大事,只有给本官送礼的五分之一重要。”
台下的乡绅富商们全都缄默不语,有些人默默避开他的视线。
而柳子文抄着手,坐在台下靠后排的位置,与年轻县令目不转睛对视。
这位柳氏少家主一脸人畜无害的诚恳模样,眼神里还夹杂着点……因为能力有限没能让父母官满意的担忧。
没错,有时候人的眼神所能传达的情感就是这么丰富,一眼便能看出来,就和拍拍屁股就懂换姿势的默契一样。
不过柳子文不知道的是,欧阳戎和他一样,也是一个“待人以诚”的人。
于是这位年轻县令伸出一根手指,朝全场摇了摇:
“但是你们之中,可能是有个故作聪明的笨蛋弄错了一点。”
顿了顿:
“本官不是来要饭的,来要饭的是你们。”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
台下的乡绅富商们面面相觑。
“吱拉”一声,是年轻县令平静走去,拖了一把太师椅过来,在台上自顾自的坐下,俯视全场,不言语了。
而这一番颇吓人的举止后,台上久久没有其它动静,慢慢的,不少乡绅富商看向台上的眼神嘲弄起来,甚至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咳。”柳子文适时的咳嗽了下,制止了场上的嘈杂声。
柳子文看了眼台上那书生,轻轻叹气,站起身无奈道:
“回禀县令大人,募捐本就是能力范围内的你情我愿之事,今年水患突然,大伙都不好过,已是尽力而为。不过,为朝廷与大人分忧,乃是小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柳氏家中尚有些余粮,接下来会配合大人,在城内再建些粥棚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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