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他快死了,要赶紧派人去救命啊。”陆慎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下面的康涛,那撒了一路的鲜血,还真是有点吓人。
张松点了点头,指着下方说道:
“会有医修过去给他急救包扎的。平时,我们会根据热场人员的能力水平,选择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拼到濒死是常态。”
陆慎和若男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殴打过鬼修,也和女鬼奴恶战,受伤流血,那都是为了活下去。
像康涛和其他赌斗的勇士,这种纯粹为了取悦他人而去搏斗杀戮,让陆慎感到有些不适。
张松喝了一口茶,指着下方狂热的观众,无奈的说道:“想要激发他们的热情,没有流血是不可能的,只有他们激动起来,才有打赏丢下来。这是生意,是巨大的利益,不是我们这些执行者可以去改变的。”
陆慎听到这里,一股怒气上涌,眼睛盯着张松,反驳道:
“如果我们都认为和自己无关,那岂不是看不惯的事情永远都那个样子?我觉得这不对。”
张松愕然的看着陆慎,不理解为何他突然愤怒。
两人坐在座位上沉默了,陆慎起身作揖,“我想起还有些事,就不继续看了,张掌柜,这个康涛会死吗?”
张掌柜微微摇头,“胜利者有资格活下去,他会得到基本的救治。”
陆慎松了口气,躬身说道:
“那我祝您在长安城大展宏图,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感谢您的招待。”
张松也起身,微微拱手道: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好词句,我记住了!到了长安城,一定找人写了裱上挂在我书房。”
“陆公子,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
归德城,内城,宋家
宋天德和宋亚轩正坐在客厅用餐,气氛异常压抑。
“轩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有人暗中在推动?”宋天德一脸愁容。
宋亚轩的餐具基本没动过,举起茶盅喝了一口鸡汤,脸色狰狞,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压抑住癫狂,恨声道:
“先是神树和白鹿的地盘扩大,现在三清观和浮屠寺也都蠢蠢欲动,那兽王府的黄梅,被庆吉给毁了,现在血肉磨盘和鬼穴也出了问题,咱们最近,嘿,真不走运。”
宋天德放下筷子,担忧的看着宋亚轩,遥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己被推上城主位置的时候,也就是儿子这个年纪,时光真是残酷,转眼自己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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