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它甚至就是某种恐惧感的根源。而其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两个空间中存在一条通路?
还有一个不对,老方才不会因为踏入二楼就会有安全感,他也许会上三楼。”
段咕咕浮在空中,也在修铭的额头前面,它陷入了沉寂。
不过很快他继续说道:
“没错!他会去三楼,二楼的我没有威慑娟儿的能力,他在这里只会拖累我。
他知道,他从一开始也不是走向二楼的目的,只是要去三楼必须要经过二楼。
同样从二楼,走向三楼,势必要走入下一段楼梯空间。
提问,这两个楼梯空间该混为一谈吗?”
“不该!”修铭快答道。
“为什么?”段咕咕继续口吐芬芳。
“因为位置、因为有明显的边界、因为起点与终点都不同!”修铭受够了,二指禅弹走了段咕咕,现在他要以理服人!
“对。那我们在哪里?谁是起点、又谁是终点?”段咕咕不依不饶道。
修铭自信一笑。
“这个简单,夜色起潮了,被‘淹没’的是风星。所以夜色是起点,风星是终点。
而无论朝向哪边,这大花、这异兽始末、也包括我们此时才能看到风星轮廓,都是‘阈限空间’,我们都在其中。”
段咕咕像是没电的玩具鱼一样,忽然卡住了。
修铭说完后,也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也就是发呆。
因为,有问题。
‘阈限空间’的定义,还是有问题。
他们渡过这片‘阈限空间’的方向,也有问题。
接下来他们都问了对方一个问题,杀死了‘友好’的研讨氛围。
段咕咕身为一个聆星耳子,因为职业上的优势,他的知识储备在五名城中有名有姓的人中,也是遥遥领先的一批。
可是很多知识终究是驳杂且嵌套的,他虽然知道很多,但是理解其实不多。
‘阈限空间’不同于超感理论,这不是他的发明物,他只是知道这个理论,也是由一位已经不在世的宿老,所提出的理论。
然而经过这次头脑风暴式地‘辫经’后,他开始逐渐加深对这个理论的理解,也发现了其中对五名城一些意义。
在发现这个理论真正的指向后,他有些忧虑甚至是恐惧。
然后作为解答者的他,向修铭提出来了一个问题。
他说:“或许,风星才是那个起点吗?”
修铭没有回答,反而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修铭问的是:
“最大的‘阈限空间’可以有多大?”
两边皆以沉默拒绝回答对方的问题,却又都用沉默来回答了问题。
段咕咕鱼眼失神,修铭则久久不语。
他们都知道,这个问题指向的事物,已经不仅仅是眼前的大蔓情花。
花影摇曳间,死亡无人铭记。
一场战争草率的结束了,它却只是一场更宏大、更失控冲突的序曲。
源头物已经露出了它狰狞、却唯美的本貌,它是一轮模仿之灵。
它模仿着模仿者的面貌,将不存在虚相,投射到同样不完全真实的位面上,
它威慑着大蔓情花,乃至整个风星。
它是那样的强大,又是那般的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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