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二色弥漫下,漫山别野的战鼓雷动,在那比象牙还要长的骨质号角中,数不尽的恶鬼凶煞铺天盖地般涌出。
一群被奴役的傀儡从一个噩梦醒来,转眼又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不去看那群狼吞日的惨烈战场,我领着巴卫,身子陡然间浮现在了另一处。
轮转司前,幻彩摇曳,有那流波往复,是以照无形以有形。而世间之物皆困其表,风灌众窍,身欲静而心不止。
“故,道隐无名。”
一阵狂风自周天向外,行百余里,而内有一球,是以外方内圆。
记得,临出发之际,我问了老者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我?”
对此,老者没有直接回答,他先拉着我上了宫楼,目色间,日华鎏表,白云间之。
老者看都不看那云川,只问我:“人间享乐,至极如何?”
我思索了番,方才道:“劳心透力,福尽命休。”
他点点头,又问:“那富贵不尽,寿诞不休,当何如?”
我不解。
清风拂过,光华已逝,轮转司上那终年运转不休的阵眼并没有揪出这缕并不起眼的微风。
随着三重隘口一一落于身后,外界,自丰都起始,冥司一层差不多陷入瘫痪。
而承接上下的轮转司实际上是独身其外,故而,我也压根就没有在这里也捣乱的想法。
转眼间已经行至转轮经旁。此处为下七层的入口,十八泥犁狱的划分并非严格按照一层一狱的标准来。例如熔岩狱旁边就有可能串联着刀山狱。而像是寒冰狱等,又有可能和无间狱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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