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队长看着锅里的肉,又看了看昨晚值哨的三个家伙,什么也没说。
那天是他们这个队最后一个安静的清晨。
…
回去的路上,陶泽望着西边,那轮高悬天空的明月。他久违的感觉到一种温暖。
“进去后,直接找你姐姐,如果问起我来,就说,我已经走了。”
站在两界相交的位置上,陶泽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他把腰上别着的那支风车递给她,继而,轻轻吹了声口哨,那匹跟了他有五六年的老伙计,一跃而来。
陶泽挥了挥手,带着刀,头也不回的走了。
…
万里秦川,白沙堤。
作为西北一处天然屏障,道道天堑将西都在内护于身后,致使无数多想强袭关内之人都不得不重新掂量掂量。
而自从关外两州丢失,秦川一带,出现了大大小小几十座军镇,联想到早年武煌国的不少遗老也是由此地出关,如今故乡近在眼前。
两国交兵时,山岭地带不便大的军团作战,于是上头一纸令下化整为零,一种八人成组,两组为队且以讨伐,游弋,先遣,攻坚这四种不同类别的新军改于北地实施。
陶泽作为抽调来的精锐,自当分配到最为凶险的攻坚队里。
他还记得,当初配合友军围堵一支敌方机密部队时,追进了深山。当时雨季,夜晚水从天顶瓢泼,细的像沙子,风在人群中经过,将体温等一切和维持生命有关的事物通通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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