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弯弯走到药婆婆跟前蹲下，言辞倒是诚恳。</P>

“这么说，你已经打算永远留在云归山了？”</P>

“……婆婆，我本来也没有可能下山不是么？”</P>

药婆婆没说话，而岳弯弯沉吟了下，道，</P>

“婆婆，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你。”</P>

“问。”</P>

“我被寨主当作奸细吊着的时候，你……为什么救我？”</P>

“医者救人，还需要理由？更何况你身上的伤，你的腿也都是我花费了心血的，用掉的药草，丹丸不计其数。”</P>

“可他们说我是奸细，你连奸细都救么？”</P>

药婆婆突然转头看向她，</P>

“你是奸细么？”</P>

“……我，我不是。”</P>

“你既然不是，那我不就没救错人。”</P>

“可……”</P>

岳弯弯还想说什么，却见药婆婆的目光在她面上的黑纱上多停留了片刻，良久才道，“已经很久没见你摘下过脸上的面纱了。”</P>

岳弯弯心一顿，而后抬手摸了摸面纱上绣着的七色堇，淡淡道，</P>

“戴着戴着就习惯了……”</P>

说着她便抬手要去摘，而药婆婆却抬手，“不用摘，就这样戴着吧。”</P>

岳弯弯的手有些僵，她强压住自己的心虚和紧张，故作淡定道，</P>

“婆婆，你肯收我做徒弟么？”</P>

“那两个混小子我都收了，你这样有天赋的，我还能拒之门外？”</P>

药婆婆说话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冷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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