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以为我是来软禁殿下的?”
西乡侯张瑛扭头看向了庙令王训。
王训不禁挠头讪笑起来。
张瑛笑罢一叹,忽然轻轻抽出腰中宝剑,竖于面前,一手轻抚,目光含悲。
“你我就如这三尺青锋,出鞘入鞘,皆不由己。”
上懦则藏锋,主强则争锋。
王训目光清澈,望着张瑛沉默起来。
张瑛的未尽之言,王训大概知道,便是生不逢时。
朝无圣主,国乏明时,纵有千般才勇,更无处施展。
自谯周位列九卿以来,这帮大汉的元勋子弟,便再无上升之机。
居于朝堂中枢的,多是益州世族子弟,谯周门生党羽。
“你想赌一赌?”王训试问道。
张瑛轻弹剑身,发出一阵清脆剑鸣之声。
他摇摇头道:“存亡之秋,何妨一试?”
......
锦城东北,锦江之畔。
刘谌率众匆匆赶来,安平王刘辑早已在此恭候。
两人汇合,便火速赶往码头登船。
一路上刘谌看见了许多巡防的兵卒,便问刘辑:“平日也是这般森严?”
安平王刘辑边走边低声道:“未时末,屯于车官城营垒的长水营兵忽然加强了沿江巡守。”
“那咱们?”
“王兄勿忧,今夜守备码头的屯长与小弟熟识,已经打点好了。”
“哦?那你可知他们为何加强守备?”
“问了,说是奉了长水校尉胡博之命,保护锦官城中府库安全,以防有人趁乱作祟,盗取国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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