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立事败,却也不慌,眉头轻挑几下,说道:“大王能耐我何?”
刘谌心底的怒火已经在滚滚流淌,他真想一剑劈了费立。
但自己的妻儿还在费立掌控之中,现在还不能动他。
安平王刘辑虽也心中愤恨,但还是低声提醒刘谌莫要冲动。
费立讥笑两声,今夜虽失手却也无妨,北地王妻儿在自己手中,量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今夜臣来探望,见大王身体无恙,便放心了,臣告退。”
说罢,费立便面色恢复如常,翩然离去,似乎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门前,老将宗预持戈而立,面色沉肃。
费立躬身行礼,说道:“老将军,尚能饭否?”
“呵呵,一日餐饭从未稍减。”
“老将军今夜如此威风,可是有什么说法?”
“老夫今夜忽念先帝,故来祭拜,却不想撞见左部督率兵密会五殿下,稍后老夫便要入宫具奏于陛下。”
宗预苍老的声音却充满了压迫,费立顿时面色不善起来。
这个老匹夫在皇帝面前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若他真的这般呈奏,自己便会身陷麻烦之中。
羽林左部督密会皇子,想干什么?
罢了,且不与他计较,只等天明便是。
费立在宗预面前吃了瘪,只好留兵守陵,独自回城。
刘谌来到门前,对宗预深深一拜。
“老将军今夜搭救之恩,孤王感激不尽!”
“殿下客气了,此乃臣之本分。”
“请老将军入内一叙。”
刘谌想趁机试试能不能将宗预麾下的屯骑营掌握在手。
方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刻能给他安全感的只有兵权!
兵权,才是王道。
可惜,宗预拒绝了他。
“谢殿下,搭救殿下乃臣之本分,殿下无碍,臣便告退了。”
说罢,宗预便默默行礼,率部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刘谌不禁一声轻叹,虽感惋惜,但也钦佩。
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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