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乡侯张瑛也心中没有把握,他麾下部曲可绝非与羽林精锐的对手,真打起来,能依靠的只有宗弼的屯骑营七百兵。
刘谌面色凝重,横眉不语。
费立陈兵高岗之下,人头攒动,干戈如林,仰面高呼道:“奉陛下旨意,前来捉拿邓良同党。”
“哈哈哈哈,既已刀兵相向,左部督何必再装模作样?孤王在此,欲杀便来。”
刘谌镇定自若,闻言嗤笑,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说什么捉拿邓良同党。
费立也是放声大笑,眼中寒光乍现,锋芒毕露。
于是便直接摊牌,也不废话,轻轻一挥手,所部羽林郎闻令而动,缘坡而上,开始冲击高岗。
刘谌身后,张瑛、宗弼、刘辑、宗焓四人纷纷拔剑出鞘,准备迎战。
“唉,孤也不愿自相残杀,可奸党白刃加身,孤岂能受辱而死?诸位,宁死帝命,不死矫诏,为家国计,荡平乱党,杀!”
刘谌面色稍有不忍,旋即清明坚定,横眉冷对,斜指剑锋。
今当绝境之险,安有引颈受戮之理?
左右伏兵皆起,高岗草木折腰。
西乡侯张瑛大喝一声,率部曲迎头冲杀敌阵。
屯骑校尉宗弼见状,犹豫片刻,咬咬牙下令兵卒舍弃棍棒,拔刀出鞘!
“屯骑营听令,保护殿下,杀!”
宗弼大呼一声,纵身杀入敌阵,身为大将军宗预之子,自幼文武皆习,弓马娴熟。
右军侯宗焓率其部三百死死环护在刘谌四周,寸步不离。
伏兵尽起,冲杀而下,山坡之上,双方激战渐酣。
费立见北地王果然有所准备,不禁暗道自己所料不差,还好提前将长水营与越骑营调来。
越骑营七百骑兵,正在身后,静静候命。
校尉文立于费立身右驻马观战,面无表情。
长水校尉参军常忌居于左,美髯垂胸,眉如墨染目似朗月,直缀深衣,缁撮束发,三人并列观战,独常忌牵马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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