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脸色一变再变,半晌无言。
正这时,秘书令郤正闻讯而来,见谯周跪地,进至刘禅耳边低语道:“朝臣闻讯聚于议殿之下,言五殿下怀有异心,请陛下发中军平乱。”
郤正说罢,退开一叹,目光定格在了谯周身上。
若是想死,何不在自家府上悬梁自尽?
这分明就是来逼宫的!
皇帝刘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将目光看向了身边的黄皓。
黄皓垂首,故作没有看见,北地王都要举兵清君侧了,他哪里还敢胡说八道,脑子里正想着如何自保呢。
“北地王先是无故杀了杜祯,而今又杀费立,此皆朝廷才俊,却冤屈丧命,实在是不公!”
谯周伏在地上,声音悲痛不已,为杜祯与费立喊冤。
刘禅心如乱麻,又扭头看向了郤正。
秘书令郤正便躬身低声道:“陛下,此事或有误会,可召北地王入宫当面对质!”
“郤正!皇子举兵,杀我朝臣,还需对质什么?此等行径,便是谋逆!”
谯周听见了郤正的低语,当即大怒,跪直上身瞪眼斥责。
刘禅被谯周气势凌人的样子吓了一跳,皱眉声音低沉道:“大夫以为朕该如何?”
“陛下若以臣之首级请北地王甘罢兵戈,臣绝无二话。”
谯周一副慷慨之状,将皮球踢回了皇帝手中。
郤正心中无奈,谯周这是非要逼皇帝下旨出兵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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