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党便在眼前,中郎督还不速速发兵擒杀?”
刘谌羽扇直指赵统,意气风发。
谯周脸颊忽白,周身寒彻,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在一片错愕之中,赵统向后退了几步,自腰中抽出长剑,精神焕发道:“虎步军听令!”
“在!”
“即可擒杀谯周逆党!”
赵统一声令下,九千虎步动如雷霆。
顷刻之间,便将越骑营与步兵两营人马纷纷打翻。
两营兵反应不及,毫无还手之力,被迫缴械投降。
大局逆转,便在呼吸之间,待谯周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陷重围。
赵统行来,谯周不可置信地问道:“为何?”
“丞相遗命在前,大夫之恩在后。”
“丞相遗命???”
“待大夫身死之后,在下也定当鼎力上奏,请陛下追谥大夫,以报当年之恩。”
说罢,赵统便当着谯周的面,来到了刘谌阶下,跪行军礼。
“虎贲中郎督赵统,愿听殿下差遣,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谯周犹如五雷轰顶,目眦欲裂。
“丞相遗命”四个字令他心中惊颤,犹如山崩地裂。
丞相故去已经三十余载了,这怎么可能?!
难道三十多年前,丞相便已经料到了这一天?
忽然间,思绪翻涌,谯周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初见丞相的那一日。
初见丞相,左右皆笑。既出,有司请推笑者,丞相曰:孤尚不能忍,况左右乎!
那天,他未修边幅,举止古板,为众所笑。
旋即又想到了建兴十二年,丞相五丈原病逝,自己惊闻悲报启程奔丧,后主旋即下旨禁止大臣吊唁,自己成了唯一一个抵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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