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无外人,大王还要瞒我?”
诸葛京羽扇环指,语气无奈道。
刘谌哈哈一笑,没想到自己心中筹谋被诸葛京看破。
“明日孤便动身急赴剑阁,行宗你坐镇涪城,整合兵马,训练士卒,囤聚粮草,孤自剑阁回转之日,便是行动之时。”
“大王此去剑阁,姜伯约之幸也。”
“丞相算尽天时才留下了这样一个转机,孤岂能坐而浪费?”
“粮草军资殿下不必操心,郫县邸阁之粮也已起运。”
“哦?说起来孤还不知郫邸阁积储数目呢。”
刘谌不禁投去了好奇的目光,郫县邸阁可是秘密经营了数年,想来存粮数目定然不会少。
否则当时闻北兵破绵竹,郫县令常勖也不会准备率阖城吏民死守郫县,想来是怕郫县邸阁积储为北兵所获。
“密储三十载,存粮八百万,这便是郫邸阁,先祖遗计的绝对保障。”
刘谌掏了掏耳朵,瞪大了眼睛,八百万斛?
按一人一马年耗六十斛粮......这他娘够十万人马一年之用!
转念一想这可是积攒三十余年的结果,震惊之后也就不足为奇了。
丞相身前身后,真是事事周全。
日落之时,胡博被押至绵竹北门之外受刑而死,刘谌随后下令,将其传首成都以警内外。
胡济也被安置在了绵竹的一处小院之内看管起来。
不久,白月初升,银河如洗,刘谌坐在门槛上无心入眠。
屯长孟彻静静站在一旁守护,墙头卧下了几只飞鸟。
“孟彻,孤今夜又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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