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邕自城楼上走下,十分蔑视的看了一眼庞会,便命人将其投入槛车之中立刻发往南郑。
庞会心中察觉有异,便不动声色,不再反抗。
此刻,他忽然想到了监军卫瓘托付给他的书信,心中一动,这封所谓的家书看来暗藏玄机。
难怪卫瓘一再嘱托他务必北走武都,原来是别有深意。
庞会的心中不禁生出了惊涛骇浪,将方才的怒气驱散的无影无踪。
很快,庞会便在钟邕的注视之下被装入了囚车之中。
“都说虎父无犬子,今日见亭侯,不以为然也。”
钟邕捻须对左右笑道,言语中极尽讽刺,举止眉眼之间更是将颍川世族的傲慢展现的淋漓尽致。
庞会闻羞辱之言,怒火发作,暴起大喝道:“竖子安敢辱我家门?!”
囚车震颤,庞会宛如被激怒的笼中猛兽,将钟邕吓得连连后退。
护在钟邕身边的一员白发牙将大怒,上前朝着庞会就是一刀刺去。
庞会只觉得肩头泄力,万万没想着这牙将竟敢真的伤他,顿时惊怒不已。
钟邕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这心腹竟是这般愣头,但见庞会只是伤了肩胛骨,并无大碍,便一脸晦气地对那牙将吩咐道:“杨九,便由你率兵一百,将罪将庞会押往南郑。”
“喏!”
牙将杨九拱手领命,回首淡淡望了庞会一眼,便调集兵卒启行。
槛车东去,庞会撤下了衣袖,为自己扎住了伤口。
那牙将杨九策马在旁,举着水囊大口痛饮。
庞会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暗暗观察着沿途的地形,心思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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