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阳安关口的是天水太守王颀,先到王颀处再做打算。
卫瓘生怕钟邕的脑袋抽风遣人来截他,所以一出关城便率部马不停蹄的向东急行而去。
是夜,王颀慌里慌张地将卫瓘迎进了阳安关口。
衙署内,卫瓘正飞速的扒着陶碗里的粥饭,时不时瞥一眼坐在一旁略显局促的王颀。
片刻,卫瓘放下碗筷,用丝帕擦了擦嘴,问道:“孔硕,何故惴惴不安?”
王颀正走神,闻言一惊,抬头看向卫瓘,腹中之言欲说还休。
沉思许久,王颀将堂内堂外所有的兵卒仆役全部屏退,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将卫瓘的密信从怀中摸出。
卫瓘霎时间紧张起来,起身来迅速到了王颀面前,一把将信盖在了案几之上,沉声低吼道:“庞会呢?”
“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
“中毒。”
卫瓘话头瞬间收住,怔怔望着王颀的双眼。
中毒?难道是钟邕使了手段?
不对,钟邕虽然嚣张跋扈,但还没有到敢杀庞会的地步,否则他也不会将庞会槛送南郑了。
卫瓘的心中疑云丛生,看向王颀的目光也扑朔起来。
王颀不会在说谎吧?一念起,卫瓘余光便开始偷偷观察堂外。
“卫监军,负责押送庞会的牙将杨九,夜入衙署,当末将的面突然袭杀了降将蒋舒,旋即自己又毒发身亡,紧接着庞会遁走,不知所踪,再发现之时,整个人都已经凉透了。”
“杨九?”
“钟邕麾下牙门将,查过了,陇西临洮人,年五十有三,从军三十载,累功至牙门将。”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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