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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天下第一名剑(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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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渊王离开了骊安府。

在这之前短短一个月,齐国朝廷大兴冤狱,竟斩首十三万人,其中有民十二万,有士族八千,

又有将官两千。

十三万性命化作十三万冤魂,被齐渊王古元极连同齐国剑圣的天一名剑一同带走了。

供奉天上明玉京的横山老人也关了横山神庙,又将横山神庙搬运一空,原本高耸的横山成了一片屠戮场,十三方人埋骨於此。

这本是齐国最为锺灵毓秀之地,横山老人曾言:「夜坐衡山顶,可听仙人语!「

甚至有许多江湖术士俱都说横山那是齐国的国脉所在,齐国之所以未曾被大伏吞并,便是因为这横山护持。

如今倒好,横山被血色尽染,恶臭弥漫方圆三百里,自此变为了人间炼狱。

齐渊王不知何处去。

齐国剑阁剑圣、横山神庙大仙祭俱都不知所踪。

南风眠夜里出了骊安府。

他站在一处峥嵘的山峰上,周遭数十峰俱都被白雪覆盖,经年不化,唯独横山上却一片血色,

天上的云朵也化为了鲜红。

养鹿道人站在他的身旁,向来笑容满面的养鹿道人今日却一脸肃然,眉头紧皱。

他抿着嘴唇,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哪怕是修为这等高深的真武山散修道人,看到横山上的景象也有些无所适从。

这不同於战争,不同於瘟疫,更不同於天灾。

发生在横山上的杀戮,完完全全是一场丧心病狂的宰杀,十三万人屍首肉骨分离,身躯在山上腐烂。

远远看去,横山上挂满了一块块腐肉,血色的云雾反射下来,那些头颅的眼晴还在散发着阵阵幽光!

「齐渊王之恶孽天下少有,齐国有这麽一位古元极,是齐国百姓的不幸,也是天下生民的不幸。」

养鹿道人乾咳了一声,道袍下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南风眠紧握着腰间的醒骨真人。

醒骨真人刀意起微风,却卷来扑鼻的血腥气。

「齐国剑圣、横山老人都不知所踪,横山神庙被关闭,这两位名震天下的人物明显已经默许了齐渊王杀人,横山也沦为屠宰场!

「古元极如此大费周折,甚至不惜屠杀十三万人,只怕所谋甚大。

看-—--那原本横山神庙所在已然魔气森森,一座亡魂府因为古元极的杀孽而生出了雏形。

一旦亡魂府彻底建成,再配上血池、百骨殿宇,古元极真就成了大势,你只怕再无条他的可能养鹿道人不愿再去看那座横山,转头背对横山继续说道:「一旦亡魂府被彻底建成,齐渊王定会对你出手。「

南风眠嘴角牵扯出一抹笑容来:「古元极曾与我对赌,要给我一次杀他的机会。

他要端坐於白骨王座,等我杀他————

养鹿道人越发担忧了:「古元极早在打造血池、白骨宫殿之後就已经跨越七重雷劫,乃是彻彻底底的纯阳道君!

这等人物莫说是你,便是再加十个未曾跌落境界时的我,只怕也斩他不得。

更何况,他如今欲要铸造亡魂府,一旦亡魂府大成,修为必然会更上一层楼,一举一动蕴含八万雷动,一举一动都迎合天地至理,你又如何能够杀他?」

「以为师之见,男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梦中见了真武大帝周行六合,威慑万灵,梦到他灵通乘风起,虚玄若镜清!此乃滔天的机缘,你得了真武传承,只消再过三五十年,消化了真武传承,定然能够与他一争长短,也许真就可以将他斩於白骨王座。」

「今时今日,古元极不在骊安府中,正是你我离开之时。「

南风眠恍若未闻,仍然远望着横山:「我可不曾拜你为师。」

养鹿道人看到南风眠将他的话视作耳旁风,不免生起气来:「你虽然未曾拜我为师,可你我却有师徒之实,你筑基的法门还是出自我手。

为师实在不懂你究竟在想些什麽,你自己想死倒也罢了,那月轮姑娘倾心於你,你莫不是看不出来?

你不走,她也不走,等你死在骊安府中,她也正好为你陪葬,於你来说黄泉路上有人陪伴自然极好,可对月轮姑娘而言却极不公平————”

「我虽然是道门中人,但却知少女心念最不讲道理,月轮姑娘愿意与你去死,你就真让她死了?」

原本面无表情的南风眠神色终於有了些变化。

他忽然转过身来,朝着养鹿道人行了一礼,笑道:「师傅,我这里还藏着几壶竹叶青,乃是太玄京西泉街赵家铺子酿造,放眼天下,再无这般醇香的竹叶青了·———”」

南风眠突兀之间称呼养鹿道人为师傅,让养鹿道人喜出望外之余,也让他有些狐疑起来。

「师傅,我们打个商量,如今古元极不在,你正好带上月轮,带上苏见霖、苏见川一同离开齐国。

南风眠说到这里,又做贼般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确定周遭没人:「我便只告诉你一人,在我那梦中,我还看到真武大帝降神而来清扫人间,一剑斩去了七层的白骨宫阙。

那齐渊王恶虽恶,强虽强,可他又能强过真武大帝不成?’

「你们在这骊安府中,反而让我束手束脚,还不如———”

「梦里的景象又岂能作数?」养鹿道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便是真武大帝的亲儿子,七境的修为对上齐渊王,他一口唾沫便能将你淹死。

更何况这里可是齐国国都,有十万禁军磨刀霍霍,还有可称为魅的满朝权贵,你难道还能一人敌一国不成?」

南风眠顿时不语。

几息时间过去,他猛然拍了拍腰间的醒骨真人,神色竟少有的变得狞起来。

「自十余岁游历天下开始,我便高歌‘我见诸恶便拔刀!

不来这骊安府还好,来了这骊安府看到这好几座万人坑,看到白骨阙中的白骨、人皮,看到血池中几乎凝固的血浆,再看这横山上的十三万枯骨,我就越发想要将古元极的头颅斩下来当球踢。

我心境称不上高深,故而无法按下自己想要斩他的念头,我若是这般走了,心境坏了,莫说三五十年,便是给我三五百年,我也杀不了齐渊王了!」

南风眠越说越气:「这天下不太平,这世道也不是什麽好世道,眷恋这人世做个屁用?

老子就是想要宰了古元极,他修为诡异强横,我能宰了他自然最好,倘若杀不了他,那我死了便死了,也算我不负本心,不负跋扈剑魄,更不负我腰间的醒骨真人。」

「真就对这人世没有眷恋?」养鹿道人打断南风眠。

南风眠一愣,他抬头看向天空,此时血色的云雾消散了几分,露出云雾後的一轮残月。

那月亮进发着灿白的光辉,竟然将衡山上的阴森恐怖照散了几分。

他看到这月光,竟然沉默下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养鹿道人。

养鹿道人也同样沉默下来。

良久之後终於叹了口气」

「明日一早,我会带走月轮。

只是-——-月轮来历并不简单,我悄悄将她打晕带走,免得节外生枝。

你便死在这骊安府中,彻彻底底成为古元极的白骨傀好了。「

南风眠脸上的犹豫顿时消散一空,他想了想,又郑重後退了一步朝着养鹿道人行礼。

弟子礼头「我若死了,师尊不必为我收屍,若我成了傀恶孽,你见我,还请师尊打碎我的屍骨,莫要让我为祸人间。」

南风眠站在黑暗中,看着床榻上沉睡的月轮,她不知做了什麽梦,白皙的面容上还残存着一丝仓皇,就连鼻息也都凌乱起来。

凌乱的鼻息、仓皇的面色都让南风眠有些担忧,不知不觉他伸出手去想要抚摸月轮的面容,直至他刚要触及月轮皮肤的那一刻,南风眠才猛然醒转过来,伸出的手如闪电般收回。

「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报仇。」

南风眠心中故作洒脱的自言自语:「如果实在杀不了古元极,你也莫要怪我。

世间之事,说起来无非是生离死别四字,报不了仇,你就只当我病死了,好生在真武山上仔细活着。

等到灵潮来了,养鹿师傅恢复了雷劫六重的修为,又成了那真武山上的武仙人,应当也可以在乱世中保下你。」

「我时常说你煮的雀舌面不好吃,其实我是在骗你,我这人嘴碎叛逆,你莫要在意才好。「

「太玄京你可千万不能去了,之前齐国以车驾送你,只怕是要送给某位玄都的大人物,你去了太玄京也就没了自由。」

「不过,嫁给某一位大人物也算不错,更何况那位大人物还身在太玄京,这天底下最为安全的两座城大约便是大伏、北秦两座朝廷的国都了。」’

南风眠不知在月轮身前站了多久,直至养鹿道人、苏见川、苏见霖三人的脚步传来,想要独留於骊安府的侠客才转身离去。

养鹿道人看着南风眠的背影,又看着在睡梦中仍然紧皱眉头的月轮,终究摇摇头。

「师尊,又岂能够只留师弟一人於骊安府———”」

苏见霖、苏见川眼神中满是担忧,向来好说话的养鹿道人却斥责了他们几句。

这两头鹿妖静若寒蝉直至天光微亮,一辆马车缓缓驶出齐国国都。

马车上,月轮安然沉睡。

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自己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死物,那死物阴气缠绕,晦暗、麻木,邪气丛生,又梦到有一缕清风与她相伴,最终却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未来过。

苏见霖、苏见川神色凄惶,抿嘴咬牙。

养鹿道人见了二人的神色,收起脸上的肃然,对自家两位弟子说道:「这是你们小师弟的劫难,也是你们小师弟的机缘,若能渡过劫难,天下就会多出一位活着的刀甲。”

「你我静待便是。」

南风眠悄无声息地跟在马车之後相送许久,直至他们远离骊安府三百里。

他这才转身归返,回了住了许久的小院。

小院称不上宽大,月轮却在这里种了两棵柳树,还养了许多花草。

南风眠拔刀,砍倒一棵柳树,又截出一块木头,刻出真武像。

真武脚踏玄武,顶带圆光,披发持剑,左手握衣袍,衣带飘舞。

南风眠刻出真武像,将真武像放在堂前的桌案上,这才深吸一口气,朝着真武像一拜!

「请见真武!」

刹那间,南风眠眼中闪过金光,他似有所悟走出中堂,抬眼看去。

却见云中云雾如镜,镜中倒映天上宫阙。

天关天阙、玉楼仙境、仙城玉京全然落入他眼中。

而那众多楼阁中,却有一座真武雕像熠熠生辉。

此时南风眠看向真武雕像,而那本应当是死物的真武雕像却也忽然扭头,眼中照出一道玄光,

看向南风眠「真武雕像异动!」

天上有仙人高呼,真武雕像脚底有十余位仙人鱼贯而出,为首者身躯宽大,身後亦背负着一把宽大的长剑。

「真武不现,凡人窃而居之视为大罪!”

「真武楼主许洞庭,即刻请明玉京开天关,下界!」

南风眠远望真武,真武亦回望於南风眠,他此时却好像已经陷入某种玄妙的明悟中,他并不知天上有仙人将要下界而来,将要杀他!

他只觉得真武之法太过玄妙,足以令他的修为突飞猛进。

陆景告别了陈玄梧,与剑甲商晏一同下了太昊阙。

神术、白鹿两把名剑藏在玄衣剑甲背後平平无奇的剑匣中,却依然令陆景腰间的斩草、司命兴奋不已,时不时发出清亮的鸣响。

陆景与商晏并肩而行,却又时不时看一眼太玄京方向。

「你不必担心,去时路上,已无人再敢拦重安王,再过几天他就能入玄都。」

天下第一剑甲商晏道:「在太玄宫中与我对垒的那日,我与禹先天都受了伤,此次重安王入京,必然会卷起千重浪。」

陆景心思一动,询问道:「前辈,你可知齐国的齐渊王,是否入大伏,前来杀重安王?「

商晏并不犹豫,回答道:「齐渊王已然在横山上,建起了一座亡魂府雏形。

被他所杀的亡魂便是铸造亡魂府的薪料,可他若想要亡魂府更坚固些,还需要一道至关重要的地基细数天下,又有何人的魂魄能比重安王还要更加坚硬加?」」

「这般说来,齐渊王也要来杀重安王?」陆景皱起眉头:「只是他至今未曾现身,恐怕是被重安王之强悍吓碎了胆魄?」

无怪陆景说出这番话。

方才重安王鲸吞百里山河,九道帝相镇压不知多少强者的景象,给陆景带来了太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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