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留啊,真的不敢留,所以看过了就烧了。”李文斌哆嗦了一下说道。
“你到底在中统里面属于在编还是外围?”杨登欢也笑了一下,随后正色问道。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沈岩示意黄天河记下何斌的名字。
李文斌坐在那里冥思苦想,沈岩几个人凑在一一起抽烟聊天谈笑。
“烧了……”李文斌说道。
“我能记清那人写的字!”李文斌又大声叫道。
“信件所用的纸张,虽然被撕去了抬头标题,但是我能够闻出来,那种独一无二的香气,是六国饭店的便笺用纸。我对各种香味极其敏感。”李文斌连忙说道。
“我们中统的上级……是……是……总统。”李文斌尽管还是犹豫,但是仍然结结巴巴地说道。
李文斌接过水杯,感激地看了杨登欢一眼,点头表示谢意。
十分钟……
“别着急吗,外围怎么就不知道秘密了?至少这一次行动是谁指派他的,对我们也有帮助啊!”沈岩在一旁笑着说道。
李文斌望向沈岩和钱如发的眼神,有些变化,但是还有犹豫的意思。
“别的旅馆和饭店用纸就没有这种香味?要知道只要是上一点档次的旅馆,房间内大都提供这种便笺的!说不定香味也相同呢?”杨登欢又问道。
“说吧,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杨登欢端了一杯水,走到李文斌身边递了过去说道。
啪!
沈岩兴奋地拍在桌子上,李文斌又是一哆嗦,沈岩已然猛地站了起来说道:“太好了!事不宜迟,马上带人到六国饭店,查找登记簿,找到这个人!”
“现在就不怕了!”钱如发又追问道。
几个人将目光都注视在李文斌身上,李文斌有些不知所措,担忧地看着他们几个人。
“信里写得是什么?”杨登欢又问道。
“想想看,能不能想起来是谁指使你做的。”杨登欢问道。
“好好想想,给你机会你得知道珍惜!”杨登欢脸色也变得冷酷,冷声说道:“不过你要是敢胡编乱造骗我们,在这儿给我瞎折腾,老子保证,你连煤都没有理会挖!”
李文斌更是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连声说不敢。
中统局在年初三四月间,才由党调处改组而成,而且只是名称更换了而已,里面的机构组织,以及人员关系,几乎没有任何变动。所以党调处时期的老人,此时多半还是称呼中统是党调处。
“遇见傻子了,不会是被吓得吧。”钱如发笑道。
“香味?便笺用纸?你能确定?这尼玛靠不靠谱啊?”杨登欢问道,眼光却回头望向钱如发。
“就是!六国饭店什么地方?能在那里开房间,非富即贵,再不济也得是个副调度长,咱们可开不起。这个人什么长相咱们也不知道,六国饭店里面那么多人,怎么查?谁敢去查?出了问题谁来负责!”黄天河也在一旁说道。
“你们的上级是谁?”杨登欢又问道。
“今年三月份,在铁路总署学习的时候,当时的教育长何斌,是中统潜伏人员。他可能察觉出来我对现状不满,就发展我进入中统外围。并且允诺我好好干,盯紧站内的情况,发现有什么异常,及时汇报。何斌答应,我做出一些成绩之后,就通过关系提拔我做火车站的站长。结果后来何斌调走了,也就没有了下文,站长我也没能当上。”李文斌叹了口气说道。
“这一次呢?又是谁指使你往火车站内运送武器?是何斌吗?”杨登欢又冷冷地问道。
“对对对!”李文斌连连点头,黄天河停住了脚步。
半个小时。
这家伙扛不住了,杨登欢心中想到。
“即便是此人当时就是住在六国饭店,那么现在还住在那里不住?没有一个人知道。”杨登欢摇了摇头说道。
“你怎么知道指使你的人住在六国饭店?你不是没有见过他的人吗?”杨登欢疑惑地问道。
“谁的上级?”李文斌一愣问道。
杨登欢敏锐地发现,李文斌回答的居然不是党调处而是中统。
“指使我的人,很可能就住在六国饭店!”李文斌大声说道。
只有刚入职不久的新人,才会毫不思索地说出中统。
“说啊!看着我们干什么!”钱如发大声吼道。
杨登欢不由得气笑了,沈岩三个人也哈哈笑了起来。
“打开看了吗?”杨登欢又问道。
钱如发上前,一把拽起了李文斌,斥责说道:“走吧!先押到火车站警务段,后天上火车方便!”
“听说你女儿很可爱,儿子李小虎才三岁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女儿还好说,儿子可怎么办?他妈妈要是再给他找一个后爸,孩子可怎么办?”沈岩在一边淡淡地说道,脸上却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
“到时候娃挨打了你都看不见,有后爹就有后妈。”黄天河也笑着说道。
“用处不大?”钱如发一愣问道。
“怕去挖煤……”李文斌可怜巴巴地看着钱如发。
“证据呢?”杨登欢问道。
“那你就没什么用处了!后天有一批劳工到关外挖煤,我看你正好能赶上这一拨。”钱如发没好气地说完,站了起来。
“没有看,你怎么知道是枪支武器?”杨登欢盯着李文斌问道。
二十分钟……
“你的意思是你从那封信,认定指使你的人在六国饭店?”杨登欢突然问道。
钱如发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孔,一张麻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着,只要么你帮助我们这个人,明天你就是副站长了!”
顿时,李文斌脸上也露出兴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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