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伟的变化不算大,身高现在刚过170,体重才57公斤。脸上皮肤没有那家伙那么惨,虽然略黑却依稀可见当年的白净鲜嫩。
和他差不多。郑睫的变化也不算大。个子现在能有165,体重刻意保持在55公斤,脸上青春期的痕迹已经淡去了不少。毕竟,再晚熟的姑娘,18岁的时候也已经初长成了。
两人一见面就开始抱住了哭,快十分钟了还没有完整的说几句话。
卢伟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感性,泪腺竟然会如此发达。
“好啦好啦,我都不哭了你还淌眼泪,男娃家家的......”郑睫掏出纸巾细细地为他擦拭泪痕,却没管住自己眼睛里还在往外冒的泪水。
“好意思说。你只是不哭出声了!”卢伟看着言不由衷的家伙,想笑。
“那好那好,都不许哭了!”郑睫心情突然大好,眉眼得意的乱跳。
“嗯,怎么安排的?”
“回家呗,先好好休息!”
“你都请假了,我怎么能休息的了?”
“那去喝酒好了!”
“你爷爷呢?”
“不告诉他!”
————
重逢的喜悦很快就被冲淡了。
等尤墨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满心的苦涩。
一手搂住哭泣的江姑娘,一手翻看病历的时候,变成了浓重的愁苦。
肺癌晚期,转移到输尿管,引起肾衰。透析治疗三个月了,血像越来越低,现在只能靠输入液体维持生命体征。病危通知已经下过两次,勉强撑了过去,现在每天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清醒时间。
输血和部分药品的费用是在单位报销之外的,上次病危的时候,一天就用掉了5000多。
从住院到现在,五个多月的时间就把原本还不错的家底折腾的干干净净,学院组织了几次捐款,勉强维持着治疗。
江晓兰已经从s省外语学院办了休学,原本坚定的信念已经随风而走,现在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手术,化疗那一套西医的办法试过了,没用。中药,偏方,甚至求神拜佛都试了几遍,同样没用。
现在,一句冰冷的“大概还有一个多月吧。”结束了所有的努力。
尤墨坐在病床前的小凳子上,握住那只骨瘦如柴的手,感受着他冰冷的体温。
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162的身高现在只有70多斤,大腿细的一把就能握过来。前臂为了长期透析做了动静脉造瘘术,此时一针一线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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