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一时间,整个云州大地,都布满了血魔宫的眼线。
 emsp;柯孝良还没找到,血魔宫就已经先后和云州的几个正道大派打了几场。
 emsp;此时星落湖畔,柯孝良正在吹笛子。
 emsp;他本是不会什么乐器的。
 emsp;但是成为道祖后,就什么乐器都会了。
 emsp;悠扬宁静,却又带着些许悲伤的曲调中,杨真真将小小的脑袋,微微的埋在他的胸口。
 emsp;然后终于又哭了出来。
 emsp;有时候哭泣是一种很好的发泄。
 emsp;擅长将情绪压制,全都埋在心里的人,反而是最苦的,容易走极端。
 emsp;一边抽泣着,杨真真用略有些沙哑声音说道:“我···我想师父了!我小时候不爱吃饭,师父就每天抱着我,到处飞给我找好吃的。每次出门,他都不会忘记给我带礼物,都是各个地方特色的小零食和小特产,他还会教我练功,我练不好···他虽然生气,却从来没有打骂过我。有一次我被大育峰的师姐欺负,脸上涂满了染料,洗也洗不掉,师父那一次发了好大的火,他闯上了大育峰,和大育峰的师叔打了一架,回来后吐了两天的血,还被掌门罚了三年的供奉。他却还冲着我笑,对我做鬼脸。”
 emsp;杨真真就这么不断的絮叨讲着,说着师父对他的好,说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emsp;而柯孝良只是听,没有出声,没有打断。
 emsp;终于,杨真真说累了,也哭累了。
 emsp;倒在柯孝良的怀里睡着了。
 emsp;柯孝良随手一招,以柔软的草叶做垫,摘下一段月光做毯,盖在了杨真真的身上。
 emsp;“你方才吹的曲子···叫什么?”师娘碧涵真人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响起。
 emsp;这是她到星落湖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emsp;之前她都始终像是个木头人似的,不说话、不睡觉、不休息也不吃东西,就守在连云子的墓前,仿佛要陪同着他一起坐化。
 emsp;“DownBythesalleygarden,我在废土世界听到过的一首曲子。”
 emsp;“翻译的话,可以叫‘柳园里’···当然也可以叫做‘我的爱曾在这里’”柯孝良说道。
 emsp;“教我!”碧涵真人说道。
 emsp;柯孝良道:“没问题,这首曲子虽然不算特别简单,但是咱们都是修士,灵觉敏锐,手指灵活,很快就能学会。”
 emsp;“不!我是说···让你教我修行,教我法术,教我神通···教我如何···复仇!”碧涵真人恭恭敬敬的跪倒下来,然后一个响头,结结实实的磕下来。
 emsp;“弟子碧涵,愿拜在您门下,每日侍奉,生死以报,只求您传下真法,助我复仇!”碧涵真人对柯孝良恳求道。
 emsp;柯孝良一摆手,以真气拉扯一道狂风,要将碧涵真人掀起来。
 emsp;却发现对方以类似于千斤坠的手法,重重的扎在地上,很难掀起。
 emsp;反而是狂风吹过,让原本宽松的袍子紧贴在身,勾勒出一些令人遐思的弧度。
 emsp;碧涵真人抬起头,然后露出几分羞愤,却还是咬牙开口道:“只要师尊愿意收下我···碧涵···愿意以身侍奉,无怨无悔。”
 emsp;柯孝良面容却真切的冷淡下来。
 emsp;“你走吧!我这里留不住你。”
 emsp;“凭你的姿色,外面自然有人愿意收纳,像白給这帮人···他们或许很愿意为了你抛头颅、洒热血。”
 emsp;“我这里却是容不下你了。”
 emsp;“你愿意为了复仇,付出一切那是你的事情。”
 emsp;“但是,只有一条···别伤害到真真,也别影响到她。”
 emsp;“我柯孝良固然绝不是什么好人,在某些事情是,也谈不上忠贞、保守,但是唯独真真,我绝不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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