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同是一个白眼往他抛去。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范杜良看了一圈我们的神情,有点着急了。
“什么事实?”里面的男人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头~”我们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
越柏年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加入了我们的谈话,“对这单案子有疑问?”
舒敬生接着问道:“头,你觉得里面有问题吗?”
越柏年悠悠地开声道:“有问题能凭空想出来吗?想要知道这里面的问题怎么不付诸于行动,都围在这里就能发现问题了?”一句便道破了我们这些无谓的交谈。
“这两天会放你们的假,你们分工合作,两天内把结果上报于我。”
越柏年一声令下,侦查小组的成员立即出动,对犯罪嫌疑人展开了全面的调查。整整两天的调查,等到结果汇总已经是深夜的事情。侦查小组的成员干脆在外面大排档聚餐,顺便把工作向越柏年汇报,
这夜凉风习习,我们一行人坐在大桌子旁,服务生正把食物端上了餐桌。我们就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正在会议上逐一发言。
即使我在心里默念了上百遍台词,站起来还会嘴唇发抖,眼神无法集中,说辞也是错漏百出。发言完毕,我坐了下来,低头挠了挠我的卷发,想掩盖自己的不自然。
实际也没有谁会在意我是否卡词,轮到下一个人发言时,他们的目光早已从我这里转移。深呼吸一下,我调整了一下情绪,便跟着他们的思绪走。
在这场调查之中,其实没有很明显的分工,小李负责嫌疑人的住宿记录,我负责的是嫌疑人出行的录像分析,舒敬生与范杜良他们则是对嫌疑人现有的境况,寻找细节分析疑点。
汇总如下:先从出行来说,这个男人是莫名出现的,第一个镜头就是他从一辆面包车里下来,去房东里租房。
据房东说明,这男人仅是租了五天的房,这五天里时间刚好足够。两天犯案,三天等候警方上门。
如此的精准计算,我们都要怀疑他是否摸清了警方的破案速率。
死者失踪那日,他曾开车去了火车站附近,至于从车上下来的人是否是同一个人这个不能判断。
车子去了油厂,又从油厂出发在城里兜转。最后在隧道上丢了踪迹。
在油厂里又有了新的发现,那天那个时段,停在油厂的不止一辆车,只是在隧道上,纷纷都丢了踪迹。
抛尸后的面包车一直停在了小区里的停车场里,录像证明这犯罪嫌疑人一直待在房间里,直到我们破门而入。
这男人的房间里,只能找到几套衣服,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显然他没有长居的打算。
录像表明他一直待在房子里呆了三天,这显然有点疑问。因为他的房子里很干净,几乎找不到任何生活废品。这三天里,他的食物方面又是怎么处理。
这一细节让我们发现了一点,他的房子与隔壁的很相近,隔壁没有人且有一个塑胶大水管从上面一直通向下面。
如果这期间他从水管离开房子与幕后人汇合,这是我们难以追踪的一点。
发言完毕,舒敬生站起来清了清喉咙道:“综上,我认为这个犯罪嫌疑人显然不是正真抢劫杀人,他的目的不止这一个。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是主谋,就像林姗那案子一样。只是我们在人口调查里找不到这个人,他的身份尚未确定。 ”
越柏年靠在椅背上,用着一如既往地冷淡神情看着我们。等待舒敬生坐下,他那低沉具有魄力的嗓音悠悠响起,“你们该去看多点刑事录,这个人是黑鬼手下的。”
话语一落,我转而往越柏年脸上看去。他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脸色阴沉得吓人。
黑鬼……眉头不由一皱,我扶手摸额:糟糕!是石花笙她们!他们不是贩毒走私的吗?怎么来了一个杀人抢劫?
黑道的人,见到警方不应逃跑,为什么会给警方留下线索,这么从容就范又是为了什么?
叮铃一声响,来信声音打破了这个沉寂。四个男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往我身上抛来,这个默契度也是够了。
我有点尴尬地摸出了手机,上面一条信息让我从这场案件里瞬间清醒过来:
我已经到了——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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