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柏年却是对着我笑意特浓烈。我想起刚才他们这样捉弄我,我就来气,转身往回走去。
“季悦儿,你这是干什么?刚才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被人耍了就不高兴了?”越柏年笑着跟上我的脚步。
我瘪了瘪嘴没有说话,就尽情的嘲笑我吧。反正被糊到的那个人又不是他!
北俊易看着往外走的两人,也快步跟了上去,“你们等等我啊。”
“不等!”我没好气地应了身后的男人一句,闷闷地往前走去。
走出楼房,外面小雨淅淅,原本暴躁的天气在我们到来之际变得十分的安顺。扎身进入雨幕之中,到达车上也只是沾湿了发梢而已。
告别北俊易,我和越柏年直接回到市中心。
在市中心晃荡,方向大抵还记得。今夜的车程有点奇特,并不是往日的走向。
过了几个红绿灯,到了一片几乎没印象的街道。我诧异地转头望了一眼越柏年,后者双目凝视前方,丝毫没有慌乱的情绪。
好吧,越少想去哪里是我所能猜测到的吗?一个兴起就载我去一些高档次餐厅吃顿饭,这也是常有的事。
既然要去吃饭,就要狠狠地宰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合着别人来欺负我?
车子缓缓减速停了下来,街道旁的暗影透过车窗映在我的脸上,我诧异地往外投过目光。哪里是去吃饭?这里黑灯瞎火的,就远处有些高楼点着灯光,这里压根就不是商业街。
车窗突然远离了我的脸,外界与车内相通,一股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视线被整洁的警装挡住,我还没抬眸,一道强硬的声音先一步到达我的耳旁,“下车!”
废话不多说,我已经站在大道上了。对面高楼上一片红艳落在我的身上,眸子倒影着标志性的红十字。
“越柏年,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我更是一脸茫然地望着高耸的建筑,除了特殊的两次,我几乎没有靠近过这一神圣境地。
潜意识之中,患有重病才会进医院治疗。进了医院,像是把半个身子踏进了鬼门关一样。对于我来说,或多或少对医院都有抵触。
越柏年倒没有多大的神情变化,只是微侧了一下头,用着轻快的声音反问道:“你说呢?”
每当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一件事情,他是不会把事情透露出来。
越柏年起步往医院里走去,我只得无奈跟上。好吧,我只是来陪衬的,一切都不关我的事。
进了医院,越柏年排队挂了号,便带我上了三楼里等候。
夜晚时分,医院一片通明,压根分不清昼夜。等候室里挤满了人,小孩子们相互追逐打闹,家长们在旁闲聊着,坐在不锈钢椅子上的青年大都低头看着手机。头顶上还有广播在提醒各项进程。
我们找到了一个足够大的长凳子一起坐下。隔壁坐着一个小孩子,这孩子太调皮了,一刻都不安宁,敢情他们就是来看小儿多动症。
人之常情,看到这种烦人的孩子,都会习惯性地远离,我也不例外。
为了与这多动症孩童保持距离,我几近挤到越柏年身旁。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孩子身上,压根没注意到身旁的“大孩子”有着何种表情。
吱一声,身旁的抵触突然消失,成功地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转头望向站立起来的越柏年,他这是……嫌弃我吗?
我只不过是往他这边坐过了那么一点点,他就受不了了干脆直接起身?
怒气在心底聚集,我正想开口问一下他几个意思,越柏年已先一步开了声。
只不过是唤了一个名字,仅仅两个字,却像是天边闪落下一道雷电,把我电得外焦里嫩。
只听他开口唤道:“木婧!”
我从他的身后探出了脑袋,果然是那个令我反感透底的女人!貌似今年以来,这是与她第一次见面。
与昔日相比,木婧更加成熟有气质。脸上是少有的淡妆红唇,身上穿着职业正装,只是简单的穿着,却把女人的韵味穿了出来。
在角色面前,丑小鸭永远变不成天鹅。我只想把脑袋沉到双膝上,恨不得互相不认识。
“年?”木婧停下了脚步,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走过来的男人。
越柏年用着极其平静的语气说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过来了不先跟我说一声?”
“我……”木婧左右瞄了一下,看见了我便没有继续往下说。
介于我的存在,越柏年简明地向我说了一下,便与木婧往走道另一边走去。
只不过说几句话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神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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