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奇特的啊。”我跟在越柏年身后磨蹭了几步,还不忘摧毁一下军心。
越柏年走到那一坨黑的东西前,看了一下便拧紧眉头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明显是一个布娃娃。看!那边还有一个爆炸头。”我指着窗边的椅子说到,还兴奋地往那边走去,像他验证我的说法。
走到椅子旁,我毫不避讳地瞪大双眼把头迎了过去。
爆炸头下面是一具尸骨,碳化的骨架上还挂着几片未侵蚀的破布。头骨是一片黑暗,通过颜色深浅还能判别出眼睛鼻子。
与黑色空洞的眼孔相对,我猛地倒吸一口气,脸色瞬间像是被抽干了血一样的苍白。意识瞬间抽离,整个人毫无意识地往后倒了下去。
等待清醒过来,我已经躺在我的床上,身上盖了一张薄被,头上的风铃正随着微风飘荡,相互敲击演奏出一首清脆柔和的音乐。
“醒了?”
侧头往门口处望过去,越柏年穿着整齐往我这边走来。眼瞳中逐渐放大的脸庞,映入脑海中转换成昏迷时的场景,我尴尬地往被窝里钻去。
太丢脸了!居然被一个黑乎乎的骷髅吓晕了,还睡了这么久。
能不能给我一个天大的脑洞,足以天花乱坠,把里面的尴尬都抹过去?
“躺在床上不起来,是想直接睡到明天吗?”
隔着被絮,越柏年的声音已经消减了一半,我从被子下探出一双眼睛看向他,“我睡了多久?”
“已经十一点多了,先起来洗澡吃些东西再睡。”说完,越柏年已经走出了房间并带上了门。
十一点?我一个激灵便从床上蹦起来,只穿着背心短裤,赤着双脚往窗户奔去。外面一片漆黑,心情也随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
“越柏年,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我匆匆忙忙换了衣服,梳洗一下便往客厅里跑。
越柏年正坐在沙发上捣弄着遥控器,听到我的声音,头也不回地悠悠说了一句,“叫醒你做什么?难道你吓晕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嗯……感觉上百只乌鸦从头顶飞过,我的话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啊,怎么到了他耳朵里就变了?我顿时找不出话来堵回去。
越柏年跳了几个台也没找到中意的节目,干脆把遥控器撇到桌子上,这才收起玩乐的心态,“案子算是结了,只是刚完结,又多了一单。”
“哪里的案子?”
“仍然是那里。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猜想一下会是什么案子?”
越柏年一双含笑的眼睛望着我头皮发麻,住宅区里还能出案子?不会是又扯着地上那车辙印不放吧?
我呆愣着不说话,越柏年倒少了耐性,长腿一伸,颀长的身型站了起来,“算了!看你这样子也猜不出来,就是那个吓晕你的尸骨。初步验证,他是触电身亡。怀疑有人到过现场。”
我捧腮自问道:“奇怪,去一片废宅做什么?”
“等法医鉴定完毕再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快去吃饭,饭菜都要凉了。”
“哦~”
吃饱睡足,脑袋也开始恢复正常工作。我向越柏年要回了住宅区里所有的案件,开始对里面的事件补充完整。
周行一案,可以确定为意外身亡。大致与我假设的无异。里面的疑点也就只剩下那道车胎印记,过了约莫两个星期,即使有疑问也找不到线索了吧。
关于精神病院里的患者,小男孩的仰望角度大概就是那骸骨的位置所在。另一个病患之所以会因为雷声而表现出神情恐惧,是因为雷声伴随闪电而来。
闪电被铁棒引流,通过整个机械装置。大概可以知道,机械漏电导致房子内的人出点身亡。房间里应有触电发光的光源,从而把黑影投射出来,恰好落在对面楼房的屋檐下。
凑巧的,这条大路是人们首选的路。遇上暴雨,选择在屋檐下遮雨的人也不少。
又加上住宅区鬼影一说。层层叠加,才出现了这么多单案子。
啪!我把本子重重地合上:这单案子总算完结了一部分,只剩下一些后续工作而已,是时候让全蛋准备一下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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