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东野白棨的眼睛继续说道：“只不过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污蔑无法指认别人，更何况……”

白马话音未落，长谷川从白马的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镜。

“他是我们不可多得的人才。”白马无视掉东野白棨不可置信的目光，命令其他人将东野白棨带走。

东野白棨又一次被关进审讯室。

只不过这一次进来的是白马而不是长谷川，在审讯室一对一的环境下，白马放缓了自己的语气，看着沉默不语的东野白棨，解释说：“长谷川的身份的确有问题。”

东野白棨冷漠的抬起头看向他。

“不过这一点不是我们查出来的，而是他主动找到我说明的。”白马拧着眉，用手关节敲了敲桌面，提醒东野白棨注意听。

“他主动寻求我们公安进行合作，公安提供他研究所需要的仪器，而他则会给出公安无法拒绝的研发成果。”白马想起长谷川给他构建的蓝图，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一旦研究成功，我们的人在以后出任务时安全就能得到保障，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

“他是组织的人。”东野白棨不为所动，只是提醒白马别忘了自己的立场。

“但他目前在我们的掌控之下。”白马抬手，举了个例子：“是我把他安排在信息部，因为那里能够实时监测到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的全部研究结果，也就是说，一旦他的发明成为现实，在他将信息传递给组织之前，我们就能截取这份资料，同时他也没有了价值。”

“你确定他还在你的掌控之下吗？”东野白棨毫不留情的嘲笑：“他刚刚，就在你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一个人。”

白马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为了抢先一步得到实验成果，彻底捣毁组织，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况且今晚有特殊情况，能够只牺牲一个人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东野白棨简直要被白马这番理所当然的话气笑了，果然，在他的眼里，一切生命都只是一个数字，有时候东野白棨真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比组织的某些人还要可怕。

“我对你说这些，是希望你不要拘泥于内鬼的事，这我自有分寸，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阻止数据库的资料流向组织，避免他们对我们潜入的卧底下手。”白马语气严厉的说道。

“那很遗憾，已经晚了。”东野白棨向后一仰，靠在座椅上，轻嗤道：“那个入侵的女人不是普通人，我觉得你现在要做的是控制住长谷川，同时召回所有卧底，不要让付出的代价进一步加大。”

白马看着东野白棨这个不配合的态度，十分不满：“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我只是客观提出我的看法。”东野白棨冷眼看着白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白马实在跟东野白棨聊不下去，重重的哼了一声，只留下一句“老实待着吧”就转身离去。

审讯室的大门再一次被关闭。

东野白棨估算了一下时间，还不到自己行动的时候。他耐心等待着，同时开始梳理到目前为止的所有线索。

总感觉有什么疑点被自己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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