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父母回了扬州、爷爷奶奶他们回了老家,汴京张家又只剩下了张伟一人。
不对,现在又多了一人,还有张伟的娘子盛如兰。
次日张伟回衙门继续工作了。
家里就交给了盛如兰看着。
张家的后宅,现在就只有盛如兰一个女主人,倒是由着她折腾。
至于外面的事情,依然由管家在管着。
临近年末,张伟收到了老家的来信。
老爷子一行人已经安全回到了老家。
此外还有一事,病重的老村长,在坚持了近一年之后,终究还是抵不过病魔,撒手人寰。
其子按列在家守孝三年,在此期间家里免徭役。
老爷子三人,在其子悲伤之时,伸出援手帮忙主持办后事。
次年,老爷子六十大寿,张伟特意请了长假。
带上盛如兰,小蝶和一众护院、仆人回去准备给爷爷祝寿。
张伟和盛如兰,带着一行人看了一圈村子,然后再来到村里的家。
顺便兑现了当初说要带小蝶回老家看看的诺言。
时年二十七岁的狗蛋,正带着媳妇在田里干活。
听到是张伟回村里来了,顾不得继续干活了,说什么也要休息半天,拉上媳妇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才来张伟家拜见。
“少爷。”
狗蛋一看到张伟就连忙上前跪拜。
旁边的二爷爷连忙纠正他的称呼。
“狗蛋,现在得叫大人了。”
“小的张狗蛋拜见老爷。”
“起来吧。”
张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狗蛋,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矮矮瘦瘦的,就是比以前黑了些。
想到他之前是自己的书童,便象征性地问了问。
“狗蛋,你现在怎么样啊?成亲了没有?”
“少爷,小的已经成亲了。孩子都已经两个了。”
“哦?这是好事啊。”
张伟说完示意一边的管家给补上一份人情。
想到家里的两个孩子,狗蛋笑了,笑得很开心。
“那你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啊?”
狗蛋挠了挠头:“小的家里一直租种少爷家的田,佃租也比租别人的要低。
就是...就是家里的人口越发多了起来,粮食不大够吃。”
张伟看了一眼旁边的二爷爷。
二爷爷小声解释道:“伟哥儿,狗蛋家里的几兄弟接连成亲,也生了孩子。
租的地没有增加,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张伟点点头看向狗蛋:“你想多租一些田地是吗?”
狗蛋闻言连忙点头应是。
张伟看向旁边的二爷爷。
后者马上明白过来;“家里的地都是租给村里的人,大哥念在都是张家人,所以收的租金比外面的低。
村里的人家都想多租一些来种。
现在手上留着的不到二十亩,就是想着有哪家生活确实困难,来求助的时候再租出去的。”
张伟再次看向狗蛋:“你想再租多几亩地啊?”
“少爷,我想再多租五亩。”
张伟满足了狗蛋的请求,后者便高兴地回去了。
张伟想到爷爷热衷于在老家置地,也不禁想明白了。
投资田地虽说获利没有经商利润高,但是却关系到填饱肚子的问题。
不好说哪个错哪个对,只是想法不一样而已。
此时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张伟便邀请二爷爷、三爷爷一起来吃饭。
“爷爷过两天办寿宴,二爷爷、三爷爷,你们可得要过来喝两杯啊。”
“大哥过六十岁大寿,我们必须得到场啊。”
“对啊,没说的。”
张伟吃过饭后,一行人便回了县城里。
恰好看到父母也赶回来了。
连忙拉着盛如兰上前拜见:“爹、娘。”
“嗯,好。我儿从汴京赶回来,居然还比为父早到。”
“一路顺风顺水自然快了一些。”
“哈哈,看来我儿在翰林院工作得不错啊。”
“嘿嘿,还行吧。”
“我的老上司给我的来信中提到了你,说是你建议与辽国建立贸易。
卖给辽国茶叶,买回来辽国的马匹,仅仅一年的时间,就为朝廷赚回来近八十万两白银。
仅是这一年的利润就足以支付辽国八年的岁币。
而且还让我朝军队的士兵,获得了一定量的马匹。
等你任期满了,想必可以更近一步。”
“孩儿对能不能升官倒不是很在意,毕竟孩儿的初心,也只是想为朝廷出一份力,仅此而已。”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伟儿你说得很对。”
这边的张李氏正在跟盛如兰谈话呢。
盛如兰跟张伟两人成亲一年了,还没有传来怀孕的消息。
张李氏这是在委婉地责怪盛如兰。
“母亲,我听官人说,您是在二十二岁的时候才生下官人的。
我今年才十四岁,跟您相比还早着呢,您着什么急啊。”
看着盛如兰对此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张李氏真的生气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就因为我当年,生伟哥儿的时候年纪大了,所以现在才让你们早些要孩子。”
盛如兰看到婆婆黑着一张脸,也不敢再顶嘴了。
乖乖地低下头,应了一句:“哦。”
张伟看到这边婆媳俩的异样,便走了过来。
“娘,您和爹从扬州一路赶回来,此时想必已经累了吧。”
“娘没事,娘身体好着呢。这点路程算不了什么。”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娘。”
得到消息的老爷子、老太太,已经从家里来到门口了。
“涛儿真是孝顺,为父就摆个寿宴,你怎么还特意从扬州赶回来了。”
老爷子嘴上说得不在意,脸上的笑容,却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此时心里有多开心。
张伟心里有些吃醋,他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可没有这般高兴。
说好的隔代亲呢?
终究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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