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带着礼物过来张家找张伟。
“岳父,快里边请。”
二人来到会客厅,张伟让人上好茶。
“贤婿啊,我此次前来,是为了长柏的事。
长柏此次考上了进士,但不是一鼎甲,想进翰林院还是有难度的。”
“岳父的意思是?”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让贤婿帮帮忙,亲家是翰林院出身,贤婿现在也在翰林院为官。
能不能去找找翰林院的大人,想办法让长柏进翰林院啊?”
张伟沉吟了一下:“岳父,二哥哥的事情,按理来说我应该帮忙,只是我家在钱财方面实在是不大宽裕。”
“贤婿放心,打点关系需要的钱财,自然是由我盛家来出。”
盛紘说完就掏出一叠银票:“我盛家大房经商,家里颇有家资。
这里是一万两银票,贤婿你拿去打点吧。不够的话再来跟我说。”
张伟接过钱票:“岳父,那这事大概就没有问题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
“岳父,不留下用膳吗?”
“不用了。”
张伟把他送到门外,接着便直接去学士大人家里拜访。
“下官张伟,谢过学士大人先前的提点。”
“嗯。”
看到学士大人没有继续闲聊的心思,张伟便直接开门见山。
眼神看了看在一旁侍候的仆人,学士大人见多了这种场面,挥了挥手让仆人下去。
张伟先掏出了一千两银票:“这是多谢学士大人的提点。”
“嗯,只是善意提点你一句,用不着这么大礼。”
见他没有收,张伟便继续说道:“还有一事,下官的妻兄,此次考上了进士,名列二甲。
今日我丈人来找我,说想让他进翰林院。”
“盛长柏是吧,今年才二十一岁,就中了进士,不错不错。”
见他还是没有收下银票,张伟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继续从袖里掏出两千两银票放在桌上。
学士大人看到银票的厚度,就能轻松猜出个大概。
满意地伸手收下:“此人年轻有为,实属应该进翰林院,继续进修。
好好培养一番,想来以后一定会为朝廷好好办差。”
“大人所言极是。”
张伟从学士大人府里出来后,便直接回了家里。
其实盛长柏进翰林院,完全符合规定。
学士大人只是做了他本该做的事而已。
但人一旦手上有了权力,就有了任性的权力。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盛紘此举也只是为了多上一道保险。
张伟作为中间人,本身也要付出一部分风险,拿钱心安理得。
加上他家现在跟高门大户之间,无论是官职,还是家境都相差太大。
七千两银票,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
盛紘给一个小妾,就能轻松地给出去,价值两千两的田地和商铺。
张伟拿了中介费,其中一部分,还不是用在盛紘的亲生女儿盛如兰身上。
和以后盛紘的亲外孙子、外孙女身上,也不算外人嘛。
张伟次日就给了母亲五十两银票,而且计划着以后每月都给母亲五十两。
“母亲,这是孩儿的月俸,你拿着吧。”
“伟哥儿,你父亲去成都赴任之前,给娘留了一千两银票。
娘现在有钱用,你的月俸留着自己用,平时出去应酬什么的。”
“娘,孩儿给你的你就拿着。”
张李氏看到张伟面色坚定,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那就让娘帮你存着。”
“娘,儿子现在拿着两份俸禄,每月的俸禄加起来,足足有七十五两银子,已经勉强够养家了。”
“伟哥儿有出息了,娘很高兴。”
“娘,那孩儿就先去工作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嗯。”
过了一段时间,张伟在翰林院里,见到了盛长柏来报到。
工作场合,实在不适宜交谈,两人只是相互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盛长柏这一批庶吉士,照样上学士大人的课。
盛长柏自此,就跟张伟父亲张涛,成了同们师兄弟。
翰林院修撰,人数也多了好几人。
有这一科的状元,还有从翰林院编修位置上,升迁上来的人。
又过了几日,张伟在负责起草的文稿里,看到了任命自己为朝奉大夫的文稿。
张伟便拿着文稿,来到了学士承旨大人的房间门外求见。
得到允许后,张伟推门而入。
“下官张伟见过学士承旨大人。”
“嗯,你的升迁文稿让你自己起草,感觉怎么样啊?”
“下官看到文稿时,觉得不真实。”
“所以就想要过来向老夫求证?”
“下官打扰了大人办公务,实在抱歉。”
“没关系,这是真的。陈大人对你的评价很高,加上你当初的“贸易”建议,令朝廷每年增加了近八十万两银子的收入。
三年过去,朝廷已经在此事上获利两百多万两银子。
论功行赏之下,给你一个正五品的散官职位。”
“下官多谢大人。”
“朝中各部,多有翰林院出去的人,担任重要职位。希望你继续努力工作,好好为朝廷效力。”
“下官谨遵大人教诲。”
“嗯,你以后继续担任翰林院修撰,平日里在翰林院工作,轮到每五日一次的上朝之日,你就去上朝。”
“下官明白了。”
“好了,你回去工作吧。”
“下官告退。”
回到自己的工作场所,张伟认真写着文稿。
写好之后交上去,然后再由人送到吏部进入正常程序。
对翰林院的官员,吏部的人不敢怠慢,过了一个礼拜,张伟就正式收到了任命。
张伟在翰林院仅仅呆了三年,就获得的了这么大的成就。
回到家后,张伟跟母亲说了此事。
张李氏听到后激动了:“伟哥儿,你真有出息。
你爹今年四十六岁了,实职也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官员,虚职正五品。
你岳父家两代为官,嫡母是侯府嫡女,还娶了王老太师的嫡女。
现如今身上也只是挂着一个正五品的虚职,一个从五品的散官。
我儿今年才二十岁,就成了正五品的散官。
真是祖宗保佑啊。娘现在就让人去准备鞭炮。”
“娘,放鞭炮就不用了。这里不是老家,也不是扬州,这里是汴京。
公侯大臣多的是,一个五品的散官分量太小,不值得大肆庆祝。”
“娘都听我儿的,我儿说不庆祝就不庆祝。”
张李氏就是这点好,涉及外面的事,不是听丈夫的,就是听儿子的。
整个就是标准版的当朝三从四德的好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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