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水淼淼手中剑慢慢偏移向高台,郎朗道,“古仙宗三水,代,李氏后人,李楚维李锦萱鸣冤!宗门牵头仙盟下令?李氏一族何罪当诛!”
水淼淼总是如此的出其不意。
蓝季轩怔怔的凝望着她,他不能不为她动心。
有些话蓝季轩不能说,而在场众人更关注的是自己的生死,萱儿全程又只会叫嚣,蓝季轩真有点身心俱疲。
全场寂然,似连呼吸都停顿了。
轰隆隆~轰隆隆~
萱儿的指尖深入九重仇的皮肉,李锦萱,那是自己的名字吗?她依稀有记,可在观看的过去里没人喊过她的全名,没有人!
九重仇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水淼淼的背影。
那一剑还不够绝情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记得久远的过去?
这两个名字,九重仇只在养刃斋提到过一次,微不足道。
刀是刀,李儒是李儒,九重仇是九重仇,没人想将他们并起来。
李氏一族已无后人,只要不承认,何须去与世人言明。
“哈哈哈。”隽器师突兀仰头大笑,滑稽的笑声盘旋不散,“听他们甫一人一句,却无人言我师父,又怎敢应李氏冤屈?”
“你休要煽风点火!”厉啸英暴怒道,“当年不少人都看到过墨衡神匠的弟弟出现在魔军大营并提供了兵器,若所有人都眼花,圣元老祖也眼花吗?”
“啧。”贤彦仙尊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隽器师随意一耸肩,感叹道:“是啊。若没有师伯他深入敌营,如何打造出这克魔之刃,难道以为打造兵器就像你们一样空口污蔑般简单!”
他声线陡然收紧,一字一句都似要将空气割裂,“师伯忍辱负重,我师父呢?铸魂宗呢?后者不过是你们侵占得利的借口!”
“是墨衡神匠一意孤行拒绝交代自己弟弟的下落,若那时他能自动归案,不就早说清楚一切。”
隽器师冷笑一声,以身殉刀完成最后锻造的师伯该如何说清楚?
他的那副设计图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思及此,他忽而反思,“是我错了,我不该听了师父言,就一直妄想向权威者求所谓平反。自从我复刻出设计图,并亲眼看到此刀,一切早已分明!”
他低头看向被囚的刀,“你们就是一群有眼无珠之辈吗,你们罗织的罪名都是笑话,是我师父自己困住了自己,不让在碑上刻名……”
隽器师深吸一口,随意擦去眼角泪光,看向水淼淼,忽而恣意邪气一笑,“铸魂宗的败落是我师父自我放逐后自己立不起来。可李儒,李儒弃剑,舍弃了自己理想荣耀,放弃了自己似锦前程,只为斩魔,护人族太平,他何错?李氏一族何错?”
水淼淼默默放下一直举着的剑,怪累的,隽器师这番话可比自己慷慨激昂头头是道的多,火力全他扛了去,招致众人叫骂,想让他闭嘴又不敢动用武力。
仙盟掌事人们围聚,还有不少家族族长,一个个表情凝重忌讳,不知在议论什么。
“都安静!”厉啸英面无表情的喝停了周遭的嘈杂议论,看向九重仇与萱儿,重重一叹似要将内心的厌烦倾泻而出,面上义正言辞道:“无论你们是谁的后代,你们双手浸满了无辜者的血泪,人神共愤!累累罪行早已刻进你们的骨血,罄竹难书,非巧舌如簧混淆视听能改变的!”
说着,厉啸英向上空一挥衣袖,随即便有影像出。
“这是我三天前收到的,若你们甘愿伏诛,我本不欲展示好留你们三分体面,如今确是你们自污声名,李儒后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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