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敛去脸上寡淡的笑意,轻声道:
然而,未等王夫人起身相迎,只见贾政绕过一扇琉璃屏风,从外间大步而来,立定身形,头戴乌纱帽,身上四品绯色官袍,仍未换去。
王夫人目光在官袍上的云雁补子停留了会儿,心头生出一股欣然同时,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她拐着弯儿问着老爷,关于请封四品诰命夫人的事儿,可听老爷说,还要等几个月向礼部统一呈报,然后等宫里诰封,这可真是......等的人心急火燎的。
贾政在众人目光注视中,朝着贾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看着服绯色官袍的贾政,贾母点了点头,笑道:
瞧见贾政脸上的喜色,心头一奇,不由问道:
此言一出,荣庆堂中众人都看向贾政,果见其面色红润,眉梢带着喜色,众人心头多是称奇。
因为贾政在小辈面前,素来庄重、威严,如今日这般喜形于色,颇为罕见。
贾政面色振奋说着,心绪激荡不已,声音都有些微颤抖。
此言一出,荣庆堂顿时陷入短暂的安静,继而恍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掀起了轩然大波,又如一股喜气洋洋的春风吹进了厅堂,让人熏染欲醉。
贾珩领兵光复了开封府和汝宁府?这是打了个大胜仗?
贾母怔了片刻,连道了几个好字,苍老声音中带着雀跃和惊喜,都道:
薛姨妈笑意满面,附和说道:
此刻,凤姐不在此地,薛姨妈作为客人,自然接过了活跃气氛的暖场大旗。
其他人也都是面带喜色。
宝钗丰腻玉容见着欣然,只是因为担心被别人瞧出端倪,只能稍稍垂下螓首,以免现出异状,但
芳心却被一股欢喜充斥着。
元春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也见着欣喜之色流溢,美眸恍惚了下,似是倒映着那少年的面容轮廓。
珩弟他果然是天生的将种,领兵去了河南没多久,就迅速平定了叛乱。
王夫人面色淡淡,捏了捏手中的佛珠,将厅中众人的喜色收入眼底。
贾政在小几旁的梨花木制椅子上落座,手捻胡须,面带笑意说道:
一些关于朝会上的,于此欢庆气氛当中,就没必要详细去说。
贾母面带笑意,又是道了两个好字。
忽而,就有些想问,宫里有没有什么封赏,但转而就觉得这时候问这个,有点儿不太合适。
不过,想来这一次珩哥儿爵位还得往上动,原先是一等男,再往上是子爵,抑或是......伯爵?
贾母终究有些不落定,转头看向同样喜色难掩的探春,问道:
此言一出,众人都看向探春。
被贾母,探春怔了下,那张稚丽宛然的玉颜上见着欣然之色,轻笑说道:
湘云轻笑着打趣儿说道。
当然,究竟是哪个眼,常常去西府马厩骑着小马驹的湘云,来日另有计较。
贾政面色顿了顿,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已这般见识不凡,可惜了,如是为男儿身,也能帮衬着珩哥儿,在外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众人都笑意盈盈地看着探春,心头也是生出一念。
王夫人拧了拧眉,看了一眼探春,心头叹了一口气。她好好教养的三丫头,现在是愈发出挑儿了。
薛姨妈笑了笑,开口道:
贾母不好问的一句话,薛姨妈这会儿倒是随口说了出来,而且此言一出,恍若戳破了西洋镜,提醒了众人。
荣庆堂中的众人都是心神一动,为二字,陷入了无限遐想。
王夫人脸色一滞,掌中佛珠早已不转,手指因为捏着佛珠,指节微微发白。
现在已是一等男爵,那下一步是什么?
宝钗在下首听着,原本正思量着探春的话,听到自家母亲所言,芳心剧震,掌中的手帕再次攥紧了起来。
这次功劳比以往都大的多,想来不会仅仅封着子爵,说不得是......超品的伯、侯
念及此处,芳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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