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刑部尚书赵默出了京,坐镇清江浦的南河,今日正好到了萧县。
贾珩沉吟片刻,看向一众官员,道:
此刻,萧县,驿馆内
屋
脊上积蓄的雨水沿着檐滴落在一口黑色水缸里,发出,声音,在这个天色昏沉的下午,无疑更为显得更为幽静。
厢房中,略有些泛黄的蚊帐中,刑部尚书赵默一身常衫,就着一盏烛火,手中拿着一本书翻阅,听着外间的声音,抬头看向窗外天色,昏昏沉沉,连驿站庭院中种植的树都枝叶青翠,郁郁葱葱。
赵默目光忧虑,喃喃说道。
这一路而来,经过河堤,就视察了下河南境内河堤,河堤见着修缮、加固痕迹,可见永宁伯已有所预备。
但这场暴雨显然不仅波及了黄河,还波及到清江浦等地,如果一同泛滥,顾此失彼,那就麻烦大了。
这位曾在江左之地为布政使的阁臣,比谁都知道江淮之地的地貌特点。就在这时,一个长随隔着帘子在厅中唤道:
贾珩放下手中舆图册子,目光深深,说道:
不远处坐着的徐开,看着那少年,心头复杂。
这半个月,他都看在眼底,这位永宁伯吃住都在大堤,不停召见京营军将,鼓舞着军心士气,甚至亲自陪着士卒担土抬石,连续干了好几天。
虽然此举有摆弄手腕之嫌,但能有这番率先垂范,身先士卒的表现,堪具大汉之军机辅臣。
不远处坐着的河南布政使司的冯廉,心头也有几分感佩。
能打仗的武勋并不稀罕,但这样还通达政事的武勋,就有些少见了,这种人只怕自己谨慎一些,能历经几朝而不倒。
就在徐开思量时,一个锦衣亲卫进得官厅,立定身形,朝着贾珩禀告道。
贾珩面色一肃,说着,领着众人出了县衙迎接赵默。此刻天气阴沉,空中还飘荡着细细雨丝,众官员站在县衙门口,看向乘着马车而来的赵默。
贾珩朝着赵默拱手说道。身后官员纷纷躬身行礼,齐声见礼。
贾珩对赵默也不算陌生,先前就有交锋,不过在地方官员面前,各办各的差事,也不会将争执摆在明面上。
赵默目光掠过一众官员,目光在那少年身上停留了下,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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