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贾珩勇猛过人,这一点儿他不否认,但是再厉害还是一个人,他这次南下带着正白旗的三百精锐勇士,面对汉军几是碾压之局,先前与甄铸的一战也说明了这一点儿。
苏和泰躬身相请,大声说道:
这段时间,经过缝合以及用药,伤势的确是不疼了,虽郎中说着不好与人动手,但这次机会千载难谨,贾珩所领水师战力低下,以一人勇力于大局影响不多,而他正好借此将那贾珩碎尸万段。
苏和泰在一旁劝道:
虽
然当着一众海寇巨枭的面不好说着实情,但先前没有伤势之时都在那贾珩手里吃了大亏,现在更是带着伤势,岂是那贾珩的对手?
多锋目光阴沉几分,心头愤恨到了极致,道:
那种屈辱,唯有亲自动手,才能消解心头之恨!
伴随着密集如雨点儿的鼓声,轰隆隆声响彻大地,几是从江面遥遥传来,带着几许震撼人心的力量。
忽而从外间迅速跑进来一个身形矮壮,脸上带看刀疤的青年汉子,其人正是四海帮的二当家杜烈,进入草棚当中,急声道:
此言一出,怒蛟帮、四海帮、金沙帮几位当家。
头目脸色都是倏变。
这个多铎原是在这儿等着他们,这是上了贼船了?
嗯,不对,他们原本就是贼。
将众人的纠结神色收入眼底,多铎沉声道:
多铎冷声说着,然后看向苏和泰以及周围的女真亲信,以女真语高声喝道:
身后一众正白旗的旗丁,闻言,大声应诺,纷纷随着多铎而去,其他几个大当家则是对视一眼,目中现出凝重,不管心思如何变化,也只能跟上多铎。
大不了,等一会儿局势不妙,再行逃走就是了,当然,如是大胜......说不得也能如当年那些随陈汉太祖的从龙之臣一样。
却说贾珩领着锦衣府卫以及河南都司经过拣选的亲军,将树有中军大纛的船只在左右战船的护卫下,直抵两军交锋阵前,以此激励水师将校土气。
先期就是炮铳对轰,这一点儿明显是官军的炮火占据优势。
陈潇看向远处战船上的白底刺绣龙旗。目光凝重说道:
那怕是这位流落江湖的郡主都知道,正白旗的骁勇之名。
贾珩目光平静如水,道:
女真精兵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强悍的,他手下的锦衣扈从以及河南都司抽调的精锐步卒,但也不敢说必胜。
不过,按说以多铎的狡诈性子,在有伤的前提下,躲在中军大船坐镇指挥是最好不过。
但是,条件却不允许,因为海寇本来就各怀鬼胎,有怯战之心,多铎同样需要激励士气。
陈潇容色担忧,轻声说道:
贾珩沉声道:
陈汉官军的舟船上的佛郎机炮,首先发出一声轰鸣,黑黢黢的炮口火焰闪过,现出一股股硝烟,而后是水卒向着里面填充着弹丸。
而水卒的火铳与弓箭向着海寇的船只齐发,伴随着火焰熄灭,与铁石一同砸在江面上。
虏寇右翼的怒蛟帮,船只在官军密集而猛烈的炮火下,很快大火燃起,硝烟弥漫,就近舟船一边儿向官军的船队炮铳箭矢倾泄掩护,一边儿
接应转移着起火之船上的怒蛟帮帮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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