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局势不同,您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谢升不得已只能给他科普了一番历史上那些经历过三辞三受帝王的背景,以期待豪格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尽快弥补。
奈何豪格仍旧不以为然,他认为自己甚至没提遗诏的事,便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他都不知道怎么输。
“谢大人如此忧心,本王定会铭记,日后必有厚报。”
豪格认为这个谢升之所以如此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是想让自己知道他为了自己的皇位有多么上心。
心意他收到了,言辞间也表达了感激,以及日后的回报,说罢见谢升脸色似乎越来越差,突然心里又怀疑起自己来,便又加了句:
“也罢,实在不行,本王再推辞一次得了,免得他们嫌本王矫情。”
这话一出口,谢升整个人都不好了。
啥,您还要再来一次?
您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明廷的兵马大元帅都快打到辽河了,满朝都人心惶惶的,八旗经历官山之战一蹶不振。
您还在这儿拖拖拖,官员们有时间陪你演戏,可大清国没有时间呀!
谢升虽然失望已极,奈何已经上了贼船,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劝谏道:
“殿下,迟则生变呀!
今日早朝,那睿亲王虽然不发一语,但殿下若是以为他对皇位不在意,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殿下可能不知,礼亲王或许已经与睿亲王结盟,为的是什么殿下不明白吗?”
豪格闻言这才正色道:
“我那二叔不是推举福临为新帝吗?”
“那或许只是个迷魂记,推举一个毫无根基的幼童,可以使殿下放松警惕,使朝中文臣不将矛头对向睿亲王。”谢升毫不质疑的道。
豪格皱眉想了一下,这才明白过味儿来,谢升又道:
“这几日微臣府上的下人报,礼亲王府上人员四出,走访的几乎都是手里有兵的军中将领,意欲何为难道还用猜测吗?”
豪格更加慎重,并且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乐观了。
“可我那二叔应该对皇位没有心思才对,他都那么老了,而且据说官山之战后天天失魂落魄的,似乎是被打没了胆气。”
谢升人都麻了,心道这豪格打仗向来勇猛,可怎的一丝政治头脑都没有。
与这等人说话,他不得不说的更明白些:
“殿下,有没有一种可能,礼亲王是在为睿亲王铺路。
睿亲王不出军营,不派人走动,或许只是为了打消殿下的顾虑。
如今看来,睿亲王做的很成功。”
豪格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谢升言辞里的嘲讽。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只听到屋外头传来阵阵脚步声,夹杂着一些呼喊。
谢升陡然站起身来,如遭雷击。
豪格慢了半拍,正待喊下人过来询问,却听到屋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侄儿,你怎能在国丧期间大摆宴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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