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水道近,在地下水汽就多些,人也烂得快些。
没让付宁动手,付闯带着韩铄过去挖坑,留下两个身体弱的在这边看着。
黄琛还是不住的咳嗽,付宁担心的看着他,“你这咳嗽也不好了。”
“没事儿,我让小肖新配了药,还没拿到手呢,换了药就好了。”
两个人又说起了斋藤,不知道关东军那边发现他失踪了,会不会有什么举动。
不过黄琛是不太担心的,现在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还担心关东军?先关心关心华北驻军吧!
这些日子华北地区异动频繁,一看就是没憋着好屁。
平、津、冀、察各个方面都在盯着,底下也都没闲着,他就是因为这个才到北平来的。
等把那三具尸体都掩埋好了,黄琛还特意让他们从旁边铲了些干土盖上,不仔细翻动发现不了异常。
等回了城里,桂平家的灵堂都已经搭起来,付宁跟着穿了全套的孝服,在灵堂一守就是好几天。
远远近近的亲戚们都来吊唁,进门都是一句话,“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前些日子不是硬朗着呢吗?”
桂平是见人就磕头,说是给舒氏上十年坟,老爷子不小心把鞭炮引着了,在棚子里一块儿炸了,受了重伤没捱住。
“唉,命,就是命!”
“要不说前几年就没让老爷子去坟地呢,就怕这个,没准儿就是你娘不放心他。”
……
各种各样的安慰纷至沓来,付宁还好,他就是在棺材边儿上烧纸,找他说话的人不多。
桂平这一天听下来,脑瓜子嗡嗡的,好言好语也好,阴阳怪气也罢,他现在没那个心气儿争辩,甭管谁说什么他就是一个哭。
等到富海下葬的那天,这哥儿俩都熬瘦了一大圈儿。
到了坟地,亲戚们还都到棚子那儿转了一圈儿,亲自看了看现场,指手画脚的议论了一番。
至于桂康,没有人提,他们兄弟也谁都没说,连李遇晴也没有告诉。
而付宁补了两刀的事儿,他更是烂在了自己心里。
舅舅埋进了坟地的第二天,付宁就躺下了。
其实看他的状态,大家心里都有谱儿,肖远安早就把药都备下了。
他浑浑噩噩的连发烧带昏迷,折腾了一个多星期,人才算是清醒过来。
连安和罗旭早就回来了,听了桂平的说法,也都是唏嘘不已。
“你啊,把心放宽敞点儿!”连安端着药碗递给他,“这倒一回、倒一回的,快赶上西施了。”
“怎么的?园子里又上新戏了?”
付宁端着药一饮而尽,真苦啊!
“人的命,天注定!谁活着谁死,他都有章程,你活着就活好了,死得不后悔就完了!”
正说着,会叔进来了。
有探病的上门了,还不是一拨儿。
“看看,来事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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