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了,裴明绪自己也招架不住这招。
旁的不说,小家伙生得好,撒娇天赋满分,撒起娇来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裴明绪低笑一声,胸膛微微震动,更紧地搂住了怀中的人儿。
“无妨,我自有法子。”
“再说,便是珩儿再来,我也能让他乖乖回自己屋里睡去。”
他话锋一转,声音愈发低柔,带着几分蛊惑。
“此番离京前,我可是特意向父皇讨来了三粒灵犀九转丹。”
宋昭月瞬间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轻捶了一下裴明绪的胸膛,嗔道:“殿下又不正经了。”
裴明绪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月儿,我们何时给珩儿添个妹妹?”
他大手轻轻摩挲着宋昭月细软的腰肢,“这些时日赶路辛苦,为夫心疼,自当让你好生歇息。不过过些时日........”
宋昭月抬眸,对上他的目光,不禁想到昔日旖旎,脸颊忍不住微微泛红。
“殿下怎知……往后添的,定是妹妹?”
“万一……又是个淘气的小子呢?”
她故意将“淘气”二字咬得极重,意有所指。
再来一个天天来和你抢床铺的小子,可莫要后悔。
裴明绪闻言,朗声大笑,心情愉悦。
他抬头,在宋昭月嫣红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目光灼灼,“儿子女儿皆好,都是我们的孩儿,我自然都喜欢。”
“不过……”他轻轻抚摸着宋昭月柔顺的长发,语气温柔,目光缱绻。
“若是有个像你这般的女儿,那就再好不过了。”
......
一连两日的休整,让宋昭月精神焕发,疲惫尽消。
早膳后,裴明绪去了前殿,珩儿则是一心逗着不撸玩耍,对不撸爱不释手。
宋昭月让朱缨在一旁看着珩儿,莫让他弄疼了不撸,惹得不撸挠他,自己则是带着白瑾去小书房看账本。
这一走快半年,积攒的要过目的账本可不少。
宋昭月细细检查了送来的千巧阁账本。
账目清晰,条理分明,这半年来,千巧阁的盈利比她预想的还要丰厚。
想来是去年年关将至,各家夫人小姐们都忙着添置新首饰,才让千巧阁的生意如此红火。
“嗯,不错。”她唇角微扬,合上账本,吩咐道:“白瑾,你且记下,这个月给千巧阁上上下下都发双份月钱,再额外赏三个月的,算作红包。”
“是,娘娘。”白瑾正于一旁书案前查账,闻言连忙应下。
宋昭月又问道:“府里的账册如何?”
这府里后院的账册都是林嬷嬷在管。
林嬷嬷为人谨慎,忠心耿耿,又是暗卫出身,自是懂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因此,她相信这账册应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例行检查一番,便交给白瑾来看。
“娘娘,奴婢查了,并无问题。”白瑾回道。
宋昭月点点头:“这些账册便拿回去给林嬷嬷,同她说今后照旧,后院琐事还是她来管着。”
回来第一日,林嬷嬷便将账册送来,言语间想着将后院之事交还给她。
她自是不愿的。虽说如今她是王妃,管家更加名正言顺,但她还是想向之前一般。
后院琐事由林嬷嬷来管,遇上大事,她拿拿主意,定期查查账即可。
查完账,宋昭月便又想起一事。
“之前让营造司改良的织布机,可曾造出来了?”
“回娘娘,早就造出来了,奴婢昨日还亲自去瞧过,那织布的效率,比原来的可快了不止一倍呢!”白瑾兴奋地说道。
宋昭月点点头:“你再跑一趟营造司,让他们再造三十台织布机,全部送到慈幼院去。”
“银钱走千巧阁的账。”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再从千巧阁拨五百两银子给慈幼院,每日让慈幼院买些鲜奶,每个孩子每日一碗。”
云朔城外养牛、养羊的不少,羊奶和牛奶皆便宜。
“是,奴婢记下了。”白瑾领命。
“对了,”她又想起一事,吩咐道:“你过两日,去请绿珠,你二人亲自去一趟慈幼院,看看这半年来,孩子们过得如何,学堂是否还在继续开办。”
“还有,之前拨给慈幼院的银子,务必查清楚是否都用在了孩子们身上,有没有被人中饱私囊。”
白瑾应道:“是,娘娘!”
娘娘心善,拨给慈幼院的银子,一分一厘她都不允许有人贪了去。
宋昭月微微颔首。
白瑾和绿珠办事,她向来放心。
......
前殿,书房内。
檀木长桌上摊开着巨大的舆图,墨线勾勒出山川河流,朱砂点染着城池关隘,燕北同草原的形势一目了然。
裴明绪负手立于长桌前,剑眉紧锁,紧紧盯着舆图上那一片广袤的草原。
杨修元、曾程、游杰、张择芳等人分列两侧,神情肃穆。
“眼下,”裴明绪开口,打破了书房内的寂静,“当务之急,是尽快将匈奴击溃,荡平草原。”
他伸手,重重地点在舆图上匈奴新王庭的位置,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唯有彻底击溃匈奴,燕北没了后顾之忧,无论朝中局势如何变幻莫测,我等皆可立于不败之地。”
杨修元颔首,捋了捋颔下胡须,沉吟道:“王爷所言极是。”
“草原上的探子,方才传回了最新的消息,匈奴王庭内部矛盾重重,已是分崩离析之势。”
“朵兰于部须卜骨都侯对图拉嘎的颇有不满,暗中与乌维勾结,致使图拉嘎在呼兰其大败于乌维,王庭的匈奴本部骑兵死伤惨重。”
“如今,乌维与图拉嘎的实力,已是旗鼓相当。”
杨修元继续道:“乌维和图拉嘎,双方战火不断,匈奴死伤惨重,尤其是其本部兵马,双方皆是折损过半。”
“其余草原各部,见匈奴势衰,纷纷揭竿而起,脱离其掌控,各自为政,且各部抱团取暖,共抗匈奴。”
裴明绪微微颔首,“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愈发冷冽,“还不够。”
“匈奴残存的实力还是不够弱。”
“我等须得设法,推波助澜,进一步消耗其实力,而且要快。”
“如此,我燕北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一举荡平草原!”
曾程沉吟片刻,拱手道:“殿下,臣有一计。”
“好,且细细道来。”裴明绪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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