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夏其实想得没错，原本的顾晚白的性子确实是软，也许对她狠不下心，只是……她也不会想到现在的顾晚白根本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你觉得我很像是傻子吗？”谢川冷笑一声。

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的异常是在下乡之后发生的，顾知夏，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你抓起来了吗？”

“究竟是几天之内性情大变，还是……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呢？”

顾知夏的话一下就哽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谢川的语气，好像在说他们还有其他的证据，可是……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重生之后，没有把事情告诉任何人，只有……只有段成隽！

难道是段成隽把自己出卖了？

谢川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锐利地盯着顾知夏，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顾知夏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她觉得自己唯一的破绽，就是段成隽。

可是段成隽会背叛自己吗？不，绝对不可能！

上辈子，他明明那么爱自己。

“我……我……”顾知夏结结巴巴，她想要说些什么。

谢川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他转身走向审讯室的门，大步离开。

“等等！”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段成隽，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段成隽说的！”

顾知夏仰起头愤恨地看着谢川，审讯室只有一扇小窗户，原本她喜欢的阳光在现在看来却格外刺眼。

谢川脚下的步子一顿，转身。

“是。”

顾知夏听见谢川肯定地回答，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就被抽空了，她的身体微微摇晃，瘫软在了椅子上面。

为什么……”顾知夏的声音很轻，要不是谢川的体质被灵泉水改良过了，说不定他根本听不见。

审讯员就看见谢团就说了一个字，那嘴巴很严的女同志就已经崩溃大哭了。

还得是谢团啊……

这一步一步，循序渐进，击溃顾知夏的内心。

不过也活该，这女同志之前说的那些话，就连他听了也想动手打人了。

谢川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等顾知夏解释什么，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而顾知夏，也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身子颤了颤。

谢川出去的时候，看了看时间，“之后她可能要交代什么，对她的态度不用太强硬，冷处理就行。”

只有顾知夏感觉到周围人对她满不在乎，才会脑补其他的东西，比如……他们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是不是早就已经掌握到什么证据了。

现在就是给自己机会，看自己会不会主动交代。

谢川隔着玻璃，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惴惴不安的顾知夏。

她的心……早就已经乱了。

只要乱了，就一定会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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